“一道数学题,光题干就写满了一面墙的那种。”
魏行知:“”
过了这么久,大哈也终于强行将自己从悲伤中抽离。
“老二,振作点!”
他用力拍了拍二哈的肩,说道:
“你把这里收拾好了,咱们还得等老板回来。”
二哈没有做声,低垂的脑袋微微点了点。
待二哈起身清扫地上的狼藉后,大哈对几人说道:
“老板答应过你们,把黄灿灿放了,跟我来吧。”
官洋和景景在这一战中均有受伤,二人向沈舟轻轻点头示意后,便先留在了大堂休息。
其余几人跟随大哈的脚步,朝里屋走去。
昏暗的里屋内还有夫妇二人残留的余温。
他们为数不多的衣物,毫无生气地悬挂在床边斑驳的衣架上,还没来得及收入衣柜。
大哈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沉重的叹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随后,他刻意地将视线从那件熟悉而又陌生的衣物上移开,将一侧衣柜门缓缓打开
和电影中的剧情类似,衣柜深处,隐藏着一扇不起眼的暗门。
只不过,门内并非昏暗的楼梯,而是漆黑的‘悬崖’!
大哈拿出一条用麻绳编织的梯子,从洞口放下。
魏行知越发好奇,黄灿灿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让张文忠不惜如此费尽心思,防止他逃跑。
地下室里,潮湿的气息仿佛能拧出水来,与逐渐黯淡的光线交织成一张压抑的网,让人心生不适。
“小徐,把灯打开。”
大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头顶的老式灯泡勉强挣扎着亮起,将地下室映照出一片黯淡而枯燥的土黄色。
在几人的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庞大的铁笼!
笼内,一名男子直愣愣地躺在地上,他的四肢被粗壮如手腕的铁链牢牢束缚,仅余下寸许的活动余地。
可他的身上却看不出丝毫凌乱,脸上的表情也平静得像个假人。
而在他身旁,一同被囚禁于此的,正是大哈口中叫做‘小徐’的男生。
瞧着模样,小徐估摸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
许是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很久了,他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因长期不见光而变得煞白。
只不过,让魏行知有些不解的是,小徐的身体并不瘦弱,甚至比这里的大多数人还要滋润。
一见大哈踏入视线,小徐猛地站起,径直扑向铁笼前,双手紧紧扣住冰冷的栏杆。
“哥……老板呢?我,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哽咽,眼眶也不禁湿润。
只不过,大哈并没有理会小徐,转而背过身去面向魏行知,说道:
“如果说,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持剑人,那么黄灿灿,就是你的剑。”
说罢,他摆了摆手,说道:
“小徐,将他唤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