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倩倩和儿子说完话,这才看向裴凌带回来的人。
“这是你的同窗吗?”她问。
除了掌柜的,其他三人看着就年轻,而且气度不俗,不像是普通人。
张桂花也不吭声,只盯着他们几个人看。
她只对家里人村里人厉害,一旦有外面的人,她就是怂货一个了。
裴凌点头:“是,我的同窗们……”他顿了顿说:“他们……”
小侯爷笑着接话:“是这样的,我们想在这附近买些地,所以跟裴凌过来看看。”
裴凌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这样…”
几个人说完话,就一起进了屋子,裴家的屋子打扫的还算是干净,关上门后,裴凌将蔡倩倩拉了过来。
“娘,我有话要问你。”
蔡倩倩微微皱眉,看看裴濯,又看看小侯爷,不安的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直觉这几个人不太好惹。
或许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来买地…
…
二十八,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裴濯家来了好些人。
“像城里酒楼的厨子。”
“真的啊,裴濯真是大手笔。”
“人家现在是官老爷,可不就是大手笔。”
“要是小梦活着就好了,可惜啊,还没有享福,就…”
“…”
“听说裴家来了几个人,好像是裴凌的同窗。”
“裴凌病好了?”
“早就好了,都去念书了。”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而办酒席的人是裴濯找夏清和借的人,饭菜也是提前在酒楼定的,摆的满满的一桌子肉菜,众人开始还在议论,看到满桌子的肉,就什么都顾不得,只顾着吃了。
裴濯家里摆了一桌,是和村长,石江,族长,里正,以及村里德高望重的坐在一起,石江和白灵分开后,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可看着倒是成熟稳重了一些,眉眼间的郁结之气也少了几分。
他现在看裴濯似乎也不嫉妒了,因为没有可比性了,如今的裴濯已经在一个他难以企及的高度,他永远都比不上了。
石江给敬了裴濯一杯酒。
他说:“裴濯,当年我年轻,或许有做的不周到不对的地方,我和你道歉,过几天,我会亲自上山给裴小姑磕头认错。”
说完也不等裴濯反应将酒喝了。
他今天道歉,不全是因为裴濯发达了,还因为裴小姑的事也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无数次回想,他也觉得难受,难受极了。
正如他说的,当时太年轻,每个人每个年龄段的想法都不同,看待事物看待人的感觉也不同。
三十岁,回想十八岁时候办过的某件中二的事,也会想要立刻打死当年的自己。
石江就是。
裴小姑的事,就是他做的不对,若不是裴濯自己报了仇,现在裴小姑的冤案也得不到伸张。
他该去磕头认错。
这没什么。
裴濯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让你难过的事,总有一天会笑着说出来。
当年落难的时候,裴濯饿的受不了从屋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当时他在想什么呢?
是觉得羞愧屈辱?还是想,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他要出人头地让所有人看看?
以前觉得天大的事,现在回想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
不是放下了,不在乎了,是人在成熟后,忽然就跟自己和解了。
就像石江,若是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低头给谁认错。
裴濯也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