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父说完,对他们拱手作揖,之后离去。
裴濯和庄玉清就这么盯着他瘦弱佝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庄玉清的消息灵通,他说:“章成在狱中自尽了。”
庄玉清叹了口气,去年这个时候,大家意气风发,进考场,出考场,等着放榜,…
他还记得第一次穿上官服的喜悦,第一次进衙门的忐忑。
可就这么短短一年,章成的一辈子就没了。
庄玉清叹了口气:“听说章成的尸体上没一块好肉,说不准是自尽的还是被人杀了。”
章成只是个寒门子弟,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进了监牢更是别人的鱼肉。
鱼肉…
裴濯想,曾几何时,他又何尝不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或许是受了影响,裴濯有点闷闷不乐,他到底还年轻,有些事他想不通,便觉得迷茫,堵心,难受,又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