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只盒子,递给姜止,“你考上了,这是我答应给你的。”
是那支钢笔。
姜止看了眼,就别开视线,“我不要。”
“爱要不要。”楚伯承也恼了,把盒子摔在座上。
姜止委屈咬唇,去拉车门,“停车!”
车速不低。
车门打开,人掉下去,绝对会受伤。
楚伯承扯她的腕子,“你闹什么?”
“我不想跟你坐一辆车,放我下去。”姜止冲他吼。
楚伯承脸色更冷了,声音也扬了几分,“停车,让她走!”
司机踩刹车。
车还没停稳,姜止推门下车。
还没站稳,车子扬长而去。
姜止吃了一嘴土。
她眼眸水雾更浓了。
熏黄的路灯拉长她的影子,孤单又可怜。
楚伯承从后视镜看到,用力吐出一口气,捏着眉心吩咐,“倒车!”
车子倒退,泊在姜止身旁。
楚伯承再次把她塞车里。
姜止挣脱了两下,就不动了,仍跟他保持着距离。
楚伯承被她闹得心情差,一路上没跟她说话。
到了督军府门口,终究是楚伯承先妥协。
他拉过姜止的手,把装着钢笔的盒子,塞到她手心,“拿好,认真读书。”
姜止好不容易压下的酸涩感,又浓了。
她紧紧攥住盒子,指尖泛着苍白。
水汪汪的眸子,倒映着楚伯承的脸。
楚伯承抬手,想给她擦眼泪。
姜止用力将盒子,狠狠砸到他身上,骂了句,“负心汉。”
转头推车门,就走了。
楚伯承气得发抖。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人敢给他这种气受。
蹬鼻子上脸的死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