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秘书处从董事长办公室取回送签的文件,刚放到办公桌,还没顾得上分类,又被叫进去整理上午的会议纪要。
自从徐景淮成为董事长后,明显的工作量比以往要大得很多。
直接服务董事长的秘书处负责人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工作麻利干练,毕业就在瑞祥工作。
她找到江沉舟,问能否让徐董考虑一下大家的实际情况,加班没问题,但总不能天天熬通宵。
这谁都扛不住。
江沉舟做主,今天秘书处准时下班,如果徐董问起,就是江沉舟的安排。
江沉舟敲门进来的时候,徐景淮正站在窗边抽烟。
“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江沉舟将资料夹放在桌上,问道。
徐景淮将烟掐灭,脸色淡漠,“送走白若蓁了?”
江沉舟长出口气,“这大小姐着实不好对付。怕她临时又跑回来,我看着她上的飞机。”
“曹建舯的事,一时半会估计不会有个结论。但是,上面的意思是,曹建舯是曹建舯,瑞祥是瑞祥。这几年,老曹把瑞祥当成了自己的私人小金库,项目说立就立,地块随意贱卖处置,他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
“老曹算计你那事,确实不够地道。”江沉舟口中所指的算计,便是新品发布会上的那瓶有问题的水。
正是这瓶水,让他和姜映蔓有了交集。年轻能干的执行董事,如果因为桃色交易被拉下马,对老曹只有好处。
“他敢做,就得想得到后果。”徐景淮走回办公桌,拿过江沉舟刚送来的资料夹,问:“凤冠的进度怎么样了?”
“最近一直忙,没敢去打扰她。你也不能把小姑娘逼得太急了。”
一句解释的话没有,却一味让别人在猜测中度过。
徐景淮是商业手腕过硬,但在男女之情上,还是个小学生。
见江沉舟这么说,徐景淮沉默了,而后,问:“我是不是挺渣?”
江沉舟看了他一眼,赞同道:“徐董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识。”
“如果这次事情顺利解决,我劝你还是尽快跟姜小姐说清楚,人家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些。姜竹青刚去世,你又跟白若蓁闹得满城风雨,小姑娘肯定受不住刺激。我劝你一句,别大意了,小心玩脱靶!”
徐景淮翻看着资料,头也不抬地问道:“白忆橙是不是有个弟弟?”
“不清楚。我帮你查查。”
“查一下。我总觉得白家不会像白若蓁说的那样。白老爷子白手起家,挣下这份家业,不会这么轻易就把白家交到白若蓁他们那一房。”
和徐家根正苗红不同,白家是商贾之家,在资产积累到一定程度,需要的更多是政商交流。
高门大户,又有几个真正干净的?
“好,我去打听打听。”江沉舟一口应下,又提醒道:“姜小姐那里,你尽快做个决定。如果真的不能给人家承诺,就趁早分开,别耽误人家小姑娘。”
江沉舟一直在提醒,徐景淮不乐意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她是冉冉最好的朋友。景淮,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那瓶水,那小姑娘怎么会扯进来你的圈套。起初,你要的就是那顶凤冠。哄骗别人死心塌地给你制作。可现在,你又为了坐在这个位子上,找了白若蓁合作。景淮,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想想,如果不是遇见你,姜小姐还要跟着冉冉喊你一声叔叔。”
叔叔?
徐景淮冷哼一声,姜映蔓还真是喊过,在那情浓深处。
她又乖又娇,在床上由着他折腾,实在是受不住了,便会咬着他的肩膀,哭着求饶。
把男人骨子里的那点劣根性全部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