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母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儿子一点回应,气得她怒喝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你身上那一次不是我的血肉,你就因为这一点小事故意伤害自己,伤害自己的母亲吗?”
“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振作起来,夺回你想要的东西吗?”
“你现在这幅软弱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你以为你这个样子,除了我以外谁会心疼吗?”
看着范书臣凹进去的脸颊,范母的眼泪慢慢的滑落下来。
“你还记得你的抱负,你们责任吗?”
“你是范氏一族未来的族长,族里的小辈都在看着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小辈怎么想?”
见范书臣还是无动于衷,范母内心很是失望。
“你想躺着就继续躺着吧,我自己去向魏国夫人请罪,到时候我也被魏国夫人鞭打一番,我们母子一起躺着。”
说完,范母捏紧了拳头,转身往外走。
屋外太阳高照,可范母却觉得遍体冰凉,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岁月不饶人啊。
范母叹了一口气。
她终究是老了,管起这府里的事情来,力不从心,应付不过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她身边能用的人都没有。
若是王从碧还在的话,该有多好。
这样她儿子也不会那么颓废,她还能好好地待在乡下养老。
“母亲。”
范母正准备上车,却听见范书臣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他身上的袍子空荡荡的,脸色白得吓人。
“既然魏国夫人请我去,那还是我去吧。”
刚才范母走后,范书臣虽然不想起来,但他还是越不过心里那一关。
他已经让范母操心很多了,他不能让范母心累又身累。
所以他便挣扎着起来了。
也许,这次过去还能看见王从碧。
范书臣在内心默默地想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王从碧了,他很想她。
魏国夫人府邸。
曹炽炎和母亲冯婆娑在门前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远远看见尉迟九仪骑着马过来,冯婆娑的眼睛一亮。
在曹炽炎惊恐的一声“娘”中,她激动地直接跳下马车,疾步走到了王从碧的马车前。
等王从碧扶着秋月下了马车,冯婆娑便一把抓住王从碧的手,热情地问道:“从碧坐车累了没有?”
她从尉迟九仪说出意中人是王从碧后,一直等着王从碧和离。
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天,尉迟九仪也顺利地登堂入室。
眼看过不了多久,她想抱孙子的愿望就能够实现了,她哪里还能冷静得下来啊。
“冯夫人,不累。”
王从碧笑眯眯的回答。
“姨母。”
尉迟九仪将马交给下人后,也过来了。
刚和冯婆娑打了个招呼,就被她抓住手,“你过来正好,我们一起进去。”
说着就一手牵着王从碧,一手牵着尉迟九仪,进了魏国夫人的府邸。
曹炽炎在后面张大嘴巴呆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母亲抛下的事实。
“我好像才是亲生的吧?”
曹炽炎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母亲的背影,“她这是丢下我不管了吗?”
“大爷,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冯婆娑的心腹婆子四季,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夫人已经走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四季娘子,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