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地想要为县令效力。
“无事无事,陈泽带他去班房吧。”县令摆手道。
“是大人!”
两人离开后,师爷才从屏风后面走出。
“大人,这等小角色,也值得您亲自接待?”
“你懂什么,这小小的云澜县哪儿能有那么多刽子手。林力死后,就剩下一个老的刽子手。”
“现在有这个林净来接班,自然是要好好对待。”
“是,是,大人真是惜才如金。”师爷恭维道。
另一边的林净则是被陈泽带到班房,交给了里面一个老刽子手后,便离开了班房。
“你就是林力的儿子?”
“是是是,见过张叔”林净赶忙走过去。
这张松以前倒是听老爹提过,是老爹的同僚,也是云澜县仅存的刽子手。
“嗯,长大了不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多高呢,一转眼好几年过去,你爹也”
张松脸上露出些许悲伤,随后擦了擦有些泛红的眼睛,似乎是真的感到悲伤。
“唉,不提也罢,你也别伤心。能接了你爹的班也好,这世道乱啊,依着官家你还能攒下些钱财,将来娶房媳妇儿,你爹也高兴。”
林净听张松絮叨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问正事:“张叔,这砍头怎么砍的?”
“怎么砍的?”张松眼睛微微瞥了一眼林净,林净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汗毛都炸了开来。
没少杀人!
“刀利一些,找好位置,一刀下去,头颅落地,血流如喷水,洒一身。”
“刀钝一些,一刀便砍不断头颅,再补上个三刀五刀,十刀八刀,犯人便是要受了大罪。”
“这讲究个技巧!”张松说话间从刀架上拔出一把斩首刀。
“这便是你爹的刀,你拿着吧,你要是觉得不够锋利,你便去再磨磨。”
“这犯人是穷人家,没甚油水,一刀砍了,还能挣点儿人血馒头钱。”
“是张叔”林净接过斩首刀,一边儿卖力磨了起来。
要保证一刀能够斩下头颅,自己一刀砍不下头颅,还能有勇气砍下第二刀吗?
就算有力气,自己估计身子也软了!
张松看着卖力磨刀的林净,微微一笑,这身影好似当年的自己,只想着一刀下去,尽快过了今天。
到了法场才知道,原来不是刀不利,是自己没有那份儿心气儿。
“老张,快,我这边马上游街,你们先跟着县令去菜市场。”
“好”张松应了一声,赶紧招呼林净换衣服。
“砍头一定不要穿自己衣服,你八字扛不住这怨气,一定要穿官府的衣服。”张松像是当年聆听别人教导自己一样,把这行的规矩传授给林净。
林净也是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中。
以后这是自己活命保身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