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绞痛。
这里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这里没了,他估计就很难再东山再起,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厚朴看着那些背靠着一架马车,正在奋力抵抗的镖师们,立刻小跑着冲向一旁已经被割断了缰绳的马匹。
现在先活下来,才有之后的事情,这皮草量太大,匪徒即使抢到了也无法立刻搬运走,纵使搬运走了也无法立刻出手。
只要这些匪徒不立刻将这些皮草都给烧掉,那么他就可以回去之后找人过来将这些皮草再运回去。
到时候至少能保本,也许这次无法赢得那位大人物的芳心,但是命是可以保下来的。
只是还未等厚朴摸到马匹的边上,那山上的雪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它们乌泱泱的冲向下方,厚朴只来得及躲到马匹的后面,随后视线中就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少年再次开始了呼吸,他用力拨拉着周围的一切,随后一只被冻的发白的手掌自雪下冒了出来。
第二次窒息感已经让少年的脑袋几乎停机,此刻周围的一切更是让他感到一股极致的茫然。
这是给他干哪里来了,这还是初云州吗?
厚朴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只在某些地方还有露出来的车辆残骸,头脑一阵的眩晕。
幸运的是,那些背靠着装满了皮革马车的镖师和伙计比散乱在整个战场上的匪兵更好的生存了下来,他们此刻已经在厚朴师爷的指挥下刨开了头顶上的雪,汇聚成了一团。
侥幸幸存下来的人们开始拿着武器走在这被雪崩清洗过一次,形势已经颠倒过来的战场上,每当看见那在动的雪地,就刨开雪面,若是自己人就拉出来,若是匪兵就趁着对方往外爬的时机一刀结果了对方。
厚朴的到来让这里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厚朴抬头看向上方,只见在那里是被雪完全覆盖填满的一层道路,那里是他们来时的地方。
好在雪比较松软,再加上此处悬崖的高度不算高,他们这才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