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中,李玉梅抱着小女儿,眉头紧锁,步履匆匆的往红星小学赶。
毕竟,狗蛋妈王巧云也不在,没有合适的人帮她照看女儿,只好自己带着了。
李玉梅急得额头都出汗了,心乱如麻。
但更让她头疼的是,还不知道这件麻烦事儿该怎么解决?
如果自己处理不好,反倒添了乱把事情给搞砸了,那岂不是真要和阎家结成死仇?
在李母的认知中,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和阎家这样的精明人结仇,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麻麻泥看,系小风车哦!窝,雨水姐姐,狗蛋,狗蛋二姐都有小风车。阎解放木有小风车。”
被女儿的声音拉回思绪,李玉梅抬眼顺着小女儿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几个小孩子拿着小风车疯跑欢呼。
李母也没怎么听清楚,以为小女儿是看到别的小孩子玩纸风车,看样学样也想玩,她便随口应付一句:“等我们回家后你就在院子里玩。”
韩小小喜滋滋应了一声:“好哒。”
等出了南锣鼓巷,来到街面上后,韩小小就像个好奇宝宝左看看,右瞧瞧。
很快,她就盯着一个方向开始掰着手指头嘀咕:“《咏鹅》《静夜思》《悯农》《春晓》,哇,四首诗啦,五首诗一串糖福禄,那窝再背一首诗就能七糖福禄啦!”
正在这时,一道哭闹声传来:“我要吃糖葫芦,就要,我就要嘛!”
李玉梅被哭闹声吸引注意力,停下脚步,循声看去。
原来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哭闹着想吃糖葫芦,他妈不给买,小男孩就使性子闹腾。
小男孩的妈妈不想惯孩子这臭毛病,又觉得在大街上挺丢人,忽而看到乖巧的韩小小,便指着韩小小,对自己的儿子说教:
“你看看这个小妹妹比你还小,人家就没吵着闹着要吃糖葫芦!”
小男孩还真就看了韩小小一眼,而韩小小仰着小脸,认真的说:“会背五首诗才能七糖福禄,窝能背四首诗啦,再背一首诗就能七糖福禄啦!”
小男孩气呼呼的大喊着反驳:“我不信!你骗人!”
他五岁了都没上学,这个小屁孩怎么可能会背四首诗?
最主要的是,他感觉再哭闹一阵,应该就能吃到糖葫芦了,因为上次哭闹一阵就吃了一根糖葫芦,现在被这个小屁孩给坏了好事,能不恼羞成怒嘛。
“窝煤骗人!”韩小小赌气似的说:“那窝背给泥听。《咏鹅》骆宾王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有人当即赞叹:”“嚯,这孩子怕不是文曲星下凡吧,字都咬不真,都能背四首诗了!?”
“大妹子,你这孩子教得好啊!”
一时间,围观众人纷纷夸赞,而韩小小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这年头孩子基本都是到六岁才上小学,文盲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绝大多数家长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升,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
而小小年纪的韩小小居然能背四首诗,这简直是神童啊,完全都能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众人夸女儿,李玉梅也觉得脸上有光,心里分外高兴,都将之前的糟糕心情冲淡许多。
那个小男孩满脸震惊的张着嘴巴,虽然听不懂这小屁孩念的是什么,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小男孩的妈妈也借机教育儿子:“你看看人家比你小都能背四首诗了,等你背会五首诗才能吃糖葫芦!”
小男孩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嘴里愤愤不平的嘀咕着:“我讨厌聪明的小屁孩!”
三岁小女孩流利背诗的事情通过众人的口快速流传了出去,自此以后在京城家长教育孩子时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