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你身强体壮,要家暴姑娘都没活路。”
千安没被安慰道。
上了车,这事当做笑话讲,宴沉连敷衍都没有,“医生的叮嘱要记得,别回家就得意忘形。”
这姑娘今天太过蹬鼻子上脸。
“您就这么怕我留疤,是不是想着留了疤难看,就不要我了。”
不见男人情绪,只看眉梢轻挑,自小便在宫阙看人的他,不带情绪的一个挑眉就带着骨子里的威慑。
可他偏似语重心长,为她着想一般。
“腰腰。”
“女为悦己者容。”
说罢,长指敲在她额心,玩笑样,“想知道,留着疤试试。”
“不,刚花钱检查拿药,贵的很,不用可惜。”
千安结账,她站在一旁扫到一眼,三万多。
就做了些检查,拿药,就三万多??
不理解也尊重不了,羡慕整容医生这个行业,挣钱就跟在地上捡似的,如果能重来一定狠狠下苦功去学医。
不伟大,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跟她没关。
就挣钱。
她瞳仁又不聚焦,盯着一处在发散,宴沉展开手臂,李知靠怀里,起得早这会儿有点困。
“想什么。”
“在想,重生来过就学医生。”
她总是跟别人的想法不一样,看着特立独行,又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宴沉顺着她思维,慢条斯理的聊着。
“学了医,你哥的病就不用来找我,也不会跟着我。”
少顷,她扑哧一笑,“那您就来买古董,我觉得,我还是能懂您的眼神,屁颠屁颠的跟出来。”
“学医,还做古董师?”
反应过来的‘哦’了声,“那您逛超市,我的店。”
“腰腰副业不少,学医,卖古董,还得经营超市。”
李知笑着仰头,“您不逛超市是吗。”
男人淡淡的‘嗯’了声,眼眸轻垂。
她那样真诚的讲,“好可惜,遇不到宴先生了。”
“不过,京港好姑娘多,肯定有更适合您的。”
她也不过是有求于他阴差阳错,短暂交集,过些日子腻了她,会有更好更漂亮的。
男人未言,热意的手指在她脸颊掐了下。
正好来电话,他收回手臂。
李知往左侧挪了挪,离电话远一点,拿出耳机戴上,内车窗有一层薄雾,她靠着窗在上面画葡萄。
贼丑,没艺术细胞。
乱七八糟,不知什么玩意。
车子到附属一院,男人的电话还在继续,余光也没给一个,李知擦了窗上的葡萄,小小的一声。
“宴先生,一路平安。”
朝男人看了眼,转身进医院。
车子没立刻走,千安拿着手机取消晚餐的预定,提油门时扫了眼后视镜电话没断的爷。
不好说。
先生挺宠李小姐,但又好像不宠。
——
翌日,十点多。
没有收到送机的消息,翻出宴沉的微信:【宴先生,一路平安。】
看着医院楼下厚厚的白雪,在窗户哈了一口气,慢慢的写上:【宴沉】两个字,存在不到十秒被一把抹去。
回头,小树坐着轮椅被护士小姐退回来,孙梅一路跟着,见着李知跑过来,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跟泄洪似的往下涌。
情绪太激动‘谢谢’两个字,说了好久才说出来。
梁浩然做事妥帖,小树的所有检查安排的绿色通道,京港首屈一指的专家跟孙梅保证,小树只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