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单穿,睡衣两用的衬衣。”她张开手,比划了下,这衣服夏天穿最舒服。
太子爷摸了下,或许是有些嫌弃面料太差。
“我没衬衣给你穿?”
“贵,不敢。”
“更贵的我没给你?”
她识抬举的很,额头去蹭他下颔,“好,那我穿了您不能念我。”
这动作惹来男人低笑,擒着她下颚抬起要接吻。
她没睡醒,声音软软的,酥软无骨,手指在他头发里,不轻不重的抓着,忽然有种感觉像在撸狗?
男人瞧着她,慢条斯理的问,“哪个狐狸精在梦里把你迷得神志不清?”
就这点事就要较真吗?
“就一只狐狸,真的狐狸,很壮实驮着我,我们俩在商量摘葡萄……”
男人低哼,解了她里面的背扣,“什么葡萄这么稀罕。”
“梦里都这么馋嘴。”
李知抿抿嘴没说话,男人湿濡的鼻息蹭着脖颈,痒的她浑身战栗火烧一般。
“好久没画画了,腰腰……”
她受不住软声嘤咛,被禁锢被磋磨,嗓音又媚又娇,委屈里尽是娇气。
当真是越养越娇。
大抵是她手法生疏,到君越也没能宣泄欲望,进了电梯也不管合不合适,就把她重重抵在轿厢里亲。
近一小时,客服部才收到电话,把鸡汤热好送上来。
宴沉沐浴完出来,卧室里不见人,眸色一冽,拨了号码。
电话在卧室,人没在。
溜了这个想法半点没犹豫的跳进脑子里。
人没乱跑,在落地窗躺椅上,盘腿坐着在抽烟,倒没哭,眼圈红红的怨念明显。
见他出来也不回头看一眼,自己抽自己的。
“要哄?”
她嘟着能挂壶的嘴,“不敢,不用,不需要。”
有性格的拒绝三连。
“那就不哄。”
男人比她还干脆,施施然在书桌前坐下,好像在忙碌,又好像不忙碌。
烟抽完她人进卧室,拿了被子出来,往躺椅一躺,这架势是要这么睡了,落地窗外的夜景瑰丽迷人,伴着入睡也不错。
可能几分钟,可能半小时,眯了一小会儿让门铃惊醒。
宴沉去应的门,客服部的员工推着餐车进来,礼貌问候,“先生,晚上好。”就规矩的在一旁摆餐。
李知没动,睡醒惺忪的眯着眼,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姿拓在落地窗上,缓步朝书桌过来,伸手拿烟的时候,似不舒服拧了下眉,捏了捏手掌,转而换左手,单手拿烟,单手点烟。
左手拿手机单手打字在回复什么。
“先生,用餐愉快。”工作人员离开,门咔哒一声合上。
男人立在书桌边没动,也没叫醒她的打算。
一支烟烧完坐回书桌,没管晚餐。
真是大少爷,什么都要人伺候!
可惜自己辛苦炖的鸡汤,李知揭开被子起身,发脾气般一脚踹开拖鞋赤脚过去。
有一小碗面,鸡汤,两道小菜。
认命的全部拿过来,筷子很漂亮,李知认不出看了有一会儿,搁在筷架上,还得去哄。
“很晚了,您先用餐好吗。”
“我一早就去菜市场买的,文火慢熬,一点佐料都没加都是鸡汤的鲜味。”
“宴先生,您赏脸尝一口好不好。”
“宴先生……”
嗓音软软的,裹着委屈跟抱怨。
有时候,宴沉喜欢看李知这双眼,复杂的情绪下是对他或是畏惧,或是无奈,或是有求,或是恭顺被迫而来的服从,跟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