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让人去试探的时候李知早消失了。
什么都是正常的,电话没消,微信能用,一切社交软件没注意,可偏偏人不见了。
过得很累,李知走了。
拿着一张新身份证,去了一个小镇。
孙梅的家乡孙家镇,孙梅拖还在联系一个姐妹照顾李知,她一个人带着简单的行礼,做了易容,换了个新名字陈新。
用粉底液盖住了泪痣,画着扮丑的妆容,明目张胆的从北城离开。
跟宴沉很久没联系,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宴沉发的。
【好好养病。】
大概是不要她了。
这样也好,一身清闲。
她在孙家镇租了个房子,盘下一个小超市,以孙萍远房表妹的身份住下,租房的吴大姐很友善,丈夫是老实巴交的汽车修理工,有个女儿在窑城工作,小白领。
吴大姐家养着一条小黑狗,就叫小黑。
混熟了,每天会跟着李知去步行十来分钟的超市上班,一趴趴整天,关门的时候摇摇晃晃跟着回家。
“小陈,今晚吃面疙瘩好不,你吴叔念叨了两天,烦人的很。”
李知会笑的很轻松,跟吴大姐一起在石榴树下搭的木桌上坐着摘菜,时常从超市拎一下卖不出去的水果回来。
其实是她自己馋嘴想吃,两夫妻客气,说她挣钱不容易不爱吃,她就说卖不出去。
她年小,比她们女儿还小,两夫妻把她当闺女一样。
在孙家镇这么一住,就到了冬天,石桥对面有几颗野梅花树,孙萍说就是野的自己长得。
李知就想到梅邬,九疑仙馆,白梅,绿萼梅,风雪中,宛如神灵一般走来的宴沉。
狐狸精会勾人。
做梦常梦到他,在君越,在车里,在西山。
跟他呆过的,去过的。
跟他做爱,跟他耍脾气,跟他吵架,还有那一壁还可惜没用的钱,君越餐桌上花瓶里越来越多的金子做的玫瑰。
会梦着梦着惊醒,枕头湿了一片。
尽管心里想,也没任何盼头。
她跟他的关系,也就这样。
一个合眼缘的女人而已,换谁不是换呢。
“小陈啊,来陪叔喝两杯。”
“喝什么喝,小陈是来养病的。”
“没关系,陪叔喝两杯可以。”李知带着小黑进屋,看着桌上的酒,“吴姐寄来的吧,真孝顺。”
提起孝顺的女儿,吴叔脸上能笑出褶子。
“这次不是她寄来的,是她男朋友,丽丽说条件不错,这不寄了瓶好酒来给我尝尝。”
扫了眼茅台的牌子,李知连点头。
“确实不便宜。”
看吴叔倒得小心翼翼的样儿,她笑说,“我一点点,抿一口就行。”
吴叔高兴,“喝一杯,就这么小杯。”
“行。”
吴姨坐在火炉旁织围巾,看丈夫聊自己的女儿,虽然嫌弃但神色都是骄傲的笑容。
“这酒……”她尝了口。
“怎么了,小陈。”
李知没好说,味道有些不对,大抵她喝的是贡酒,太子爷桌上没有劣质东西,她也是听说贡酒尝过小杯。
辣喉,呛人。
“没什么。”李知把小杯喝完,“酒我不喝了,我陪叔您聊天,要过年了丽丽姐有没有说带男朋友回家。”
吴叔黝黑的皮肤上笑容憨憨的,“这个没提,我也没好问。”
吴姨忽然想起一个事,“对了小陈,你要的土鸡蛋,土蜂蜜都买到了。”
“好,麻烦你了,吴姨。”
吴姨起身掏出200,“这是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