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边那个姑娘是?”
厉敬焰看都没看,了然于胸,“柳长乐,柳锦舟妹妹。”
李知假装看手机,又问,“你觉得她跟我像我?”
“有几分像。”厉敬焰挑眉,睇来余光,没说什么。
梁浩然跟鲁姗姗的婚礼很盛大,室外有西式婚礼的浪漫,室内又有中式婚礼的隆重。
有钱人就是会玩儿,结个婚什么花样都要搞一遍,环绕的大屏幕里播放着两人交换戒指的画面。
李知喝着红酒嘀咕,“鸽子蛋!”
邵慎时微微靠近,跟她嘀咕,“比不过你这串五彩斑斓的黑珍珠。”
“……”
说实话,她不是太信,不是不信宴沉的大方,只觉得自己没这个价值,荧白的指尖摸上珍珠项链,“有,这么贵?”
邵慎时认真,“稀罕。”
“黑珍珠不好搞。”
“那,那这个呢?”她眼神示意手腕。
邵慎时换了个说法,“宴沉待你,是一点不小气,极其大方。”
太贵,忽觉烫手。
山珍海味很精致,李知胃口不好吃的很少,整个宴会厅都是鲜花堆满,还有各种昂贵的香水味混杂,通风也没有很好,让她胃里不舒服想吐。
约下下午的牌局,李知先从饭局出来,在户外寻了个角落坐下,服务生上前询问需要喝什么。
“柠檬水加蜂蜜,加冰。”
“好的,您稍等。”
服务生前脚离开,后脚南信端了份精致的小点心来,“您没吃多少,胃口还不好吗?”
李知俯身,捏着玫瑰金的勺子分了一点喂嘴里。
“很无聊,想睡觉。”
“给您在楼上留了房间。”
她敛下眼眸,那些艳红一片的玫瑰似乎把她脸色衬的好了一丁点,“邵慎时约我打牌。”
“你说我打吗?”
南信,“可以打,有人陪着不会无聊。”
好有道理。
行呗,不就是销金么,不难学的。
很快,服务生送了水来,李知觉得味不够多要了几片柠檬,南信在旁看着就觉得牙酸。
“您喝这么多柠檬水,怎么会有胃口。”
李知一勺甜品,一口冰水,“心里闷,不舒服。”
南信刚说了‘先生’两个字,柳长乐就出现在长廊里,小香风的套装,端庄优雅气质很好。
似乎世家千金的气质都是这般。
“李小姐。”柳长乐不请自来,站在两把椅子中间,语气温柔,典型的甜妹口吻。
“柳小姐有事吗?”她眉梢上挑,眼尾翘的更高,不太明显雾霭般的浅蓝色透在瞳仁里。
“方便聊两句吗,李小姐。”
李知勾唇,“我们不熟。”
确实不熟悉,如果不是厉敬焰说。
“我叫柳长乐,是柳锦舟的妹妹。”柳长乐自我介绍,是铁了心的要跟李知谈一谈。
看了眼腕表,李知说,“五分钟,我有牌局。”
南信退到一旁,留李知跟柳长乐说话。
柳长乐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浓郁的花香飘过来,李知眉心微蹙,胃里不舒服,恶心的感觉在上冲。
柳长乐好整以暇的盯着李知,近一分钟才开口,“苏珊在西山别墅跟您说的话,请李小姐见谅,她只是关心我。”
“苏珊说了什么,我要见谅?”
她是比较笨,但有女性的第六感,这位柳小姐看似弱风扶柳,但第六感在告诉她来者不善。
李知故意装傻,这难闻的狗屁怪味快压不住,伸手从杯里捞了两片柠檬塞嘴里压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