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俩回来了?”
“回来了,秦时借你家扫帚扫雪的时候就回来了。”
陈香菊噢了一声,“我送青山去幼儿园,路上还遇见她两个,说是去供销社买东西给韩接运补身子。”
叶巧慧一不小心说了实话,“老嫲嫲这么好心?”
“我还纳闷呢,平时抠的要死,这会这么疼儿媳妇了?”
就像应景一样,隔壁传来两声,“噢~噢~”
这声音……说不出来的诡异。
陈香菊个子不高,踩着几十公分的凳子,跳下凳子就小跑着跑了过来,又去爬这边的隔墙。
“我看看,别又出什么事。”
两个人都够八卦的,陈香菊个子不够,叶巧慧还帮她搬了凳子,像做贼一样探出了半个脑袋。
“哎哟——”陈香菊捂着额头,下凳子差点踩空了。
叶巧慧赶紧扶住她,问道:“嫂子,怎么了?”
“有暗器,崩着我了。”
叶巧慧看了看陈香菊的额头,红彤彤的,有个地方还破了,掀开了一点小缺口。
叶巧慧碰了碰,疼的陈香菊倒吸凉气,赶紧躲开,“不行了不行了,我跟你说,别碰我。”
叶巧慧好笑,“你是不是把我当男人了,还别碰你,我是帮你看伤。”
“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吃这个亏,我找这个老太婆算账去。”
陈香菊说走就走,都不给叶巧慧拉住她的机会。
陈香菊气势汹汹地走到隔壁门口,用力地捶了捶房门。
门开了,冯老太探出个头来,看到是陈香菊,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冯老太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为什么要用暗器伤人?”陈香菊指着自己的额头,愤怒地说道。
“我哪里用暗器伤人了?你可别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冯老太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刚才你家有噢噢声,我趴在墙上看,就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你趴在我家墙上看什么?是想偷东西吗?昨个窖子的白菜少了两颗,是不是你偷的?”冯老太胡搅蛮缠道,还倒打一耙。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对你儿媳妇这么好,我又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我对我儿媳妇好关你屁事?你管得着吗?”
“你……”陈香菊气得说不出话来,冯老太的话挺赶趟的,论口才她还真不是对手。
这时,叶巧慧赶了过来,拉住了陈香菊。
“算了算了,嫂子,跟这种不讲理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回去吧。”叶巧慧说道。
冯老太很不爽叶巧慧,可她被儿子警告过了,翻了个白眼,没敢撕。
回到叶巧慧家,陈香菊还在愤愤不平,“又让狗咬了一口,还不能咬回去,我是不是太窝囊了?”
叶巧慧安慰道:“咱不咬回去,她再怎么说比咱老,不叫人也是老,真撕扯起来咱脸上不好看。再说他们都是战友,别让他们夹在中间难做。”
是啊,知道不能惯着,但又不能不惯着。
“噢噢……”
又是这种声音。
两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巧慧,你说这是什么动静?”
叶巧慧摇摇头,这还真不知道。
“不行,我非弄明白不可。”
陈香菊爬起来就走,真是风一般的女子。
陈香菊不服输了,回家抱着英子去了屋后面,跟她耳语了一番。
每家每户后面都有两个通风窗,挺小巧的,在这下面站着,屋里面的人说话可是都能听见的。
雪还在下,天地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