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干事的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的,妇女们就相互打听,冯干事不能生,是不是真的。
叶巧慧就跟秦时说了。
秦时很生气,“一个个闲的,保家卫国的人是她们能随便蛐蛐的?是不是觉得她们男人能生了不起啊?套上牛轭子,哪只牛不会耕地?”
叶巧慧怀疑他在开车,但看那个认真样又不像开车。
“你朝我吼什么?我又没蛐蛐,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秦时这才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吼你了吗?我是说这些家属院的娘们,日子过的一地鸡毛,还净盯着别人家。”
叶巧慧还是对号入座了,气的把囡囡的尿布扔在了秦时脸上,“我也是娘们,不愿意要娘们你光棍一根不就行了?”
秦时也不生气,他闺女的尿布是香的,哪怕换下来的也不臭。
“好了好了,为了人家的事吵架不值当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又不傻。”
叶巧慧还是白愣了他好几眼,貌似气小了。
“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秦牧不是写信告我吗?调查结果出来了,他是诬告。”
“那他呢?诬告就没有惩罚了吗?”
“有,是我坚持要追究的,公开批评,调离工作岗位,他不是傍上靠山了嘛,估计是躲躲风头,过后还会调回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世上不是事事公平的。
“信拿回来了。”
秦时把包里的几封信拿出来,递给叶巧慧。
“扔了呗,拿回来干嘛?”
“你的东西,我没权力处置。”
叶巧慧不加思索,又塞回了自己的包。
秦时的眼神晦暗不明。
出了月子,叶巧慧把答应丁向红的事忘了,但丁向红没忘。
囡囡快四十天了,真是一天一个样,转眼就是九斤重的粉嫩小丫头了。
轻轻一逗弄,囡囡就张着小嘴笑,偶尔还有一串珍珠落地,收都收不住。
光看着就是种满足。
陈香梅又开始给儿子做鞋,她每天不是在做鞋就是在做鞋的路上。
“我不做不行啊,青山费鞋,穿个几天那个脚趾头就想扒着门口要出去,他还皮,动不动就踢石头上了,磕的血糊拉碴的,他老子爹就骂我,骂我是后娘。
俺两口子没当回事,青山记住了,一吵他就要去找他亲娘,我说你走了也找不着你亲娘,你猜他说什么?”
叶巧慧是个合格的捧哏,“说什么了?”
“他问我他亲娘是不是让我害死了,还要让警察叔叔抓我,气死我了,装了十个月,养了好几年,他说他亲妈死了。”
叶巧慧呵呵笑。
“还把英子吓坏了,问了我不下十遍,我是不是她亲妈。”
叶巧慧摸了摸英子的头发,笑着说:“你妈绝对是亲妈,后妈哪有亲妈好。”
英子害羞了,往她妈身后直躲。
正在说笑间,门外有人说话了,“调解员,调解员在家吗?”
陈香菊纳闷道:“什么调解员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叶巧慧想到了,她答应当调解员的事,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妇女,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
两个人进门就东西分开坐,谁也不理谁。
陈香菊扯了扯叶巧慧,“你是调解员?”
叶巧慧点点头。
陈香菊小声说:“都不是省油的灯,小心点,我走了。”
先抑后扬的语气,两个女人没听见前面一句。
叶巧慧马上投入到这份工作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