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春哈哈笑道:“不急,你养好伤才能挣钱,养伤是你的任务。”
一个多月以后,春兰子才能自由走动,她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药铺,因为能听爸爸认各种各样的中草药。
但很快弊端就显示出来了,春兰子没有记忆,以前认识的中草药都不认识了,她也不会尝草药了,跟普通人无异。(林冬春的牵强之词,当时林秀兰并没有怀疑)
林冬春很宽容,女儿不能继承他衣钵,那就找份工作,平平淡淡地过以后的日子。
林秀兰身体完全好转之后,就进了纺织厂做了一名女工。
家里的药铺进行了公私合营,林冬春从掌柜的成了普通工人,工资少了,辛霞的牢骚多了,花老本的日子,钱如流水不经花。
辛霞脾气不好,老爱找爷俩的事,林冬春和女儿挤眉弄眼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辛霞没工作,大概是心理落差太大,心情不好,后来染上了打牌赌钱,还进过两天局子,被教育了。
林冬春在单位也受排挤,工作的也不顺心,辛霞就拿林秀兰的婚事“改命”,刚好有个国营大厂的干部死了老婆还带着两个儿子,辛霞一口应承了下来。
林冬春是很反对的,他又不是养不起家,家里也不是揭不开锅,不能让秀兰受委屈。
林秀兰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靠自己改变不了家里的境况。
“没什么好委屈的,嫁谁不是嫁,早些年还是盲婚哑嫁,我这好歹见过那个人。”
年龄大一点,比她大了十岁,人长的一般人,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正是狗憎猫嫌的年纪。
林秀兰嫁了,果然家里就得到了照拂,不过辛霞也没享受几年就去世了,林冬春安安稳稳的退了休,刚能自己支配自己了,也生病去世了。
要不是这次让英姿接过来,林秀兰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不说全是秦远山害的,他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
……
杨英红怒不可遏,“秦远山,没想到恁两口子这么不做人,秀兰好歹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害她的时候你是一点不手软。”
秦远山冷汗直冒,“都是张玉英的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小兰想还嘴,想了想还是闭嘴了,她妈已经死了,还是先向着活的吧。
秦时冷眼看着秦远山,“别的你可以推到张玉英身上,红娘草呢?没有你的配合,张玉英能下得了毒?还是说她偷偷摸摸跑进家里下的毒?”
可能是张玉英的主意,但肯定不是张玉英动的手。
“我不知道什么红娘草,都是你妈的一面之词,她身子弱,得了病正常,不能得了病就赖在别人头上,生老病死都是命。”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秦时,他的眼神如寒刃般锋利,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整个房间都似乎颤抖了一下。
他一步步逼近秦远山,“生老病死是命?那你告诉我,为何偏偏是红娘草?为何偏偏是那时候?你别告诉我,这世上的巧合都能如此精准地落在同一个人头上!”
秦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忽视的愤怒与质问。
林秀兰,“我养父留下了病历,包括用什么药解毒的配方都有记录,我还留着。”
秦时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秦远山的伪装,他伸手,缓缓地扣住秦远山的衣领,将两人的距离拉至极限,近得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秦远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你,你放开我!”
秦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