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支书问秦时,“你看——”
王支书的意思很明显,是亲戚嘛,只要姚家人道了歉,还是不要弄到警察那里去,吓唬吓唬就可以了,可不能动真格的。
秦时把球踢给了王支书,“王支书,我敬重你,你看怎么办吧?”
也是送王支书一个人情。
王支书走到两兄弟面前,低声喝斥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袭击军人是什么罪吗?”
姚大儿说道:“我没打他,老二是不是你?”
姚二儿以为大哥推卸责任,赶紧往外推,“大哥,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我是你亲弟弟不带这么害我的,明明是你打的。”
姚大儿的本意是要姚二儿也往外推,谁知遇上了一个猪队友。
不对,是猪兄弟。
姚大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跺脚,地面似乎都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伸出手指,哆嗦着指向姚二儿,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你……你”的音节,活像一台卡壳的留声机。
姚二儿见状,也急了眼,双手一挥,差点儿打到旁边看热闹的村民。
他瞪大眼睛,反驳的声音都劈了叉:“明明就是你!你别想赖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鼻尖对鼻尖,唾沫星子横飞,场面混乱得像是两只好斗的大公鸡,完全不顾及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行了!”王支书厉声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两条路自己选,一条报警察,进去紧紧皮子;一条赶紧赔礼道歉,请求人家看在亲戚的份上原谅你们。”
姚二儿率先醒悟过来,走到叶洪成面前,腆着笑脸说:“妹夫,二哥做错了,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别跟二哥一般见识了。”
叶洪成,“你打我的,我不跟你计较,你打的不止我一个人吧?”
姚二儿又走到秦时面前,鞠躬作揖的,“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你大人有大量,咱还是亲戚道理的,放过哥哥这一次。”
没办法,姚大儿也过来道了歉。
秦时见好就收,“那好,这个亏我吃了,不追究了,把上一次拿的钱还了,再写个字据,不许找我大舅哥和孩子姥姥的麻烦。要是食言了,别怪我们不客气,旧事重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两兄弟答应的好好的,“可以可以,我们绝对不找麻烦。”
王支书差人去拿纸和笔了。
看着两个儿子姚老八媳妇不干了,喝斥道:“没用的东西,都到了咱家门口了,一个庄子几百口人呢,姚姓也有几十户,打不过一个外人?”
大儿二儿示意老娘不要再说了。
“妈,你进屋去吧,这里的事不用你管。”
姚老八媳妇痛心疾首,“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窝囊废,让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争着抢着给人家当孙子……上啊一起上,出了事我担着,坐牢我去坐。”
王支书嗤了一声,“你替你两个儿子去坐牢,你问问警察可以替的吗?老大老二要是听了你的,才是真正的放了好日子不过去找死。”
支书说的对啊,姚二儿呛老娘了,“妈,你这么厉害,干脆你自己动手就行了,别指挥我们,我们还有老婆孩子,别想坑我们。”
纸笔都拿来了,在王支书的见证下,写了保证书。
保证书写的相当详细,前因后果都交代的很仔细。
兄弟俩握着笔,手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写得异常工整。
王支书站在一旁,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审视着两兄弟的一举一动。
姚老二念出保证书的条款,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保证今后绝不再找叶洪成及其家人的麻烦,如有违背,甘愿接受任何法律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