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飞……
吃东西都堵不上嘴。
想到了什么,景慕瑶看着师兄问道:“师兄,他那个病是怎么来的?怎么会又是瘸又是咳看着一副快死了的模样?”
霍云飞喝了口汤低声说道:“当年裴夫人怀他的时候出了点事,具体是什么外人不知。
只是知道他是不足月就生了下来,生下来的时候心肺功能就比较弱,再加上后期没有条理好,所以才导致他成年以后一直病恹恹。
至于他的腿,听说是曾经在冬天的时候掉进湖里过,虽然被及时拉了上来,但是依然导致他一到冬天就畏寒,严重的时候行走都困难。
暖炉更是无法离开,一旦身边没有暖炉,他就会浑身发抖疼痛难忍。
春夏季倒是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后来裴夫人在生下裴宁也就是裴延的妹妹没多久就去世了。
裴老头又光顾着忙于朝政之事,对于他们兄妹除了要求严格并无其他关心。
长期无人过问,所以裴延的性子有些古怪,倔强,一根筋,冷漠,不知道如何与人沟通相处。
裴宁从小到大都是裴延来带的,自己身体不好还要带妹妹,久而久之他就落下病根。嗯!其实说起来他也不容易。
如今皇上罚他抄书,只怕他今日有得苦受了。”
景慕瑶闻言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就是活该!谁让他那么坏,这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哈哈!”
《戒道》通篇八百九十多个字,正常人抄写一遍都累,何况是腿脚不便四肢无力的裴延了。
一想到裴延拖着病弱的身躯抄写,景慕瑶瞬间感觉平衡多了。
拿过胡椒粉倒进碗中,景慕瑶夹起一块馍馍大口吃下,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喟叹:“哇!舒服,感觉通体舒畅多了。”
突然待她睁开眼睛往外看时,一顶熟悉华丽的轿子从门口经过。
景慕瑶认得,这是今日裴延乘坐的轿子。
瞬间,她脸上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坏笑。
嘿嘿!
小样儿,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霍云飞正忙着低头喝汤,并没有看到师妹手中突然多出的一双筷子来。
忽然,咻的一声,景慕瑶手中的筷子飞射出去,正好打在前方轿夫的小腿上。
哎吆一声。
轿夫中招倒地。噼里啪啦一阵咣当当,轿子跟着摔在地上。
霍云飞听到动静往外看去,刚好看到裴延狼狈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毕竟是同朝为官,霍云飞看到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坐视不管。
一扭头看到师妹正拼命地憋笑呢,瞬间他便知道了真相。
能干出这事来的除了她就没第二个人会。
“景慕瑶”
霍云飞气得咬牙切齿瞪着眼:“看你干的好事。”
对上师兄吃人的眸光,景慕瑶梗着脖子不屑地道:“是我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他,就要杀杀他的威风。”
别人不了解景慕瑶,霍云飞却知道,这丫头别看大字认识不了几个,但是她若是跟你玩阴招,恐怕就连秦桧都得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轿夫以为是自己闯下的祸事,看着裴延连忙认错。
被狠狠摔到地上的裴延,浑身疼得厉害。看到身边那么多人围观,瞬间气得不得了,但是碍于正在大街上,所以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轿夫一眼等到回府再去理论。
轿夫胆战心惊将裴延扶起坐进轿子,他的手脚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害丞相出来这么大的丑,他连自己埋哪里都想好了。
再看景慕瑶,不但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甚至还在那里幸灾乐祸摇头晃脑连吃带喝。
越看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