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你叫了我母亲,你可就是我儿子,你那个亲娘,就只能看着你乖乖的叫我母亲,哈哈。”
谢婉如边走边笑,惹的冬珠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家夫人最近是怎么了?总觉得有点不正常呀!夫人还是自家,就是行事风格有些不同。
而且她其实挺好奇,她家夫人是怎么知道,沈言之是二爷的孩子,这么炸裂的消息,她家夫人知道了竟然都不生气?
反而是把重心放在了默哥儿身上?
难不成默哥儿?
“呸!”
冬珠被自己的猜想吓一跳,她日日跟在她家夫人左右,她家夫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呢,怎么可能跟默哥儿有什么关系!默哥儿绝不可能是她家夫人的种。
“冬珠,你怎么了?”
走在前头的谢婉如被冬珠一声呸吸引,停步问她。
“没什么,没什么,夫人,您继续走,继续,呵呵。”
冬珠尴尬一笑。
“哦,好吧,对了,以后私底下叫我小姐,不要叫我夫人。”
谢婉如叮嘱,什么夫人!夫人的,难听死了,她上辈子就是被这声夫人渐渐的迷惑了。
“是的,小姐。”
冬珠求之不得,她可是她家夫人……呸小姐的贴身婢女,改口叫夫人这两年别提多难受了。
主仆二人欢欢喜喜的回了梅苑。
谢婉如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坎坷嘛,她正需要一些借口接触沈从安,沈老婆子就把机会给她摊出来了。
她决定先不管沈从安会不会记恨她,她都给他过继了默儿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了,醒来总不会跟十年后的沈念安一样,都想要杀她吧。
沈默的伤还没好,沈家就又把族老请来,行了过继仪式,只不过沈默是由奴仆抬着过去的。
可这一次,沈言之却闹起了别扭。
“父亲!我不要她做我的母亲!她凭什么做我的母亲呀!我有母亲!我母亲叫付柔,温柔贤淑,才不是她那样的泼妇!”
沈言之抱着一根柱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去沈家祠堂。
沈念安的耐心不多,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又惯会讨他欢心,便蹲下来与他平视。
“言之,我们男人目光应该长远一些,你现在叫她母亲,只是权宜之计,等为父承爵,我们父子联手将沈家改换门庭,到那个时候,谢婉如便没有价值了,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不先吃苦,怎能成大事?”
沈念安尽量分析得容易理解一些。
“可是她不喜欢我,她一定会想办法蹉磨我的,父亲……呜呜……”
沈言之哭了起来。
一想到谢婉如看他的眼神,他就后怕,那眼神甚至都不只是厌恶那么简单,可是什么,沈言之又不明白。
“言之,你若进不了沈家族谱,就不是我儿子,更不是沈家少爷,你愿意吗?连带着你妹妹和母亲,都不能进沈家。”
沈念安的耐心快要磨尽,他起身,望着哭哭啼啼的儿子。
“你是个男子,若连这点苦头都不能吃,你做什么兄长?只有你先进去沈家,为父才能慢慢的将你母亲接入府中,你也知道,你母亲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
沈念安说得隐晦,他知道沈言之是明白的。
果然,沈言之止住了哭声,揉了揉眼睛,放在了柱子,走向沈念安。
沈念安摸了摸沈言之的头,才牵着沈言之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繁琐的流程走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沈默的名字被写在了沈从安的后面,而谢婉如和沈念安的名字后面,也添上了长子沈言之三个字。
谢婉如坐得端端正正,喝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