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为言之好过了?你这个做姑姑的,是给言之添置过一双鞋袜,还是给默儿添置过什么东西?”
谢婉如直接戳中要害,她可不想跟沈念清磨叽半句话。
“你……”
沈念清伸出手去指谢婉如,被刚刚下值回来的沈展打掉。
“吵什么!”
沈展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大冬天的竟让一个孩子去湖边玩,一个府里几十个大人,也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
沈念清立马就闭嘴了,她从小就很怕沈展这个父亲,因为他很少发火,可一旦惹急了,后果也很可怕。
屋子里头,霍神医用冰雪搓洗沈言之的手脚以后,再进行处理,写方子扎针,折腾天也黑了。
大人们都守着不曾去用膳,沈默本来在书房温习,他想尽快赶上先生的进度,好让小师叔教他习武。
当沈默听到沈言之落水昏迷不醒的消息,他手臂上曾经溃烂的伤口仿佛又在隐隐作痛。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沈言之,他只想和沈言之保持距离,所以知道他可能会死,沈默面露担忧之色。
“小师叔,我们可以去看看他吗?”
沈默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知道,小师叔不喜欢沈言之。
“去看他做什么?他这种人自食恶果,不值得同情。”
虚璟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手里还拿着刚去厨房摸的烤红薯。
在山上有师傅管着,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在沈府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和沈默呆在一起,想如何便如何,自在逍遥极了。
“可他是我弟弟……”
沈默说得很小声,因为沈言之从未叫过他一声兄长,他也未曾当面叫过他弟弟。
“他是个屁。”
虚璟三两口就把红薯吃进肚子里,烫得他直哈气,又拍了拍手里的灰。
“而且你又不是大夫,你去了有什么用,有霍神医在,他死不了。”
虚璟起身去喝茶,就见沈默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好了,好了,你把功课做完,我带你过去,行了吧。”
虚璟投降,他真是不能瞧见这小子委屈的样子,太容易心软了。
“谢谢小师叔。”
沈默冲虚璟笑得十分纯真,然后便认真的继续温习。
他们二人过去的时候,沈神医已经离开,留了青鸟这个徒弟在沈家守夜,过了今晚,沈言之才能保住小命。
切他在水里冻得时间太长,他的脚趾被冻坏了两个,很有可能是治不好了。
哪怕只是脚趾,今后也是残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