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几个人。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石桌上。
砰的一声巨响。
血花飞溅,死不瞑目。
也是在这一刻,东隅先生随着秦九月跑来,“哎呦,救哪个?”
秦九月直接把人按在了宋柏旁边。
江谨言去试了试钱余的脖息,已经回天乏术了,他朝着秦九月摇摇头。
秦九月走过去。
给他阖上了眼。
这几年,他一直活在自己封闭的世界中,他一直坚信邹月莲在某一处等着他接她回家,他觉得自己在事后找去王员外家,足以称得上英勇无畏。
他用自己的认知和想法为自己搭建起了一个天真朴实的象牙塔,那里面一切的规则都是他自己为自己量身定做。
可当残酷的真相放在眼前,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想象,轰然倒塌,在这一刻,他不仅觉得是邹月莲背叛了他,他甚至觉得整个天下都背叛了他。
哪怕当他举起刀刺向邹月莲的那一瞬间,他都觉得是邹月莲的残酷无情蚕食了他的良知,他都觉得自己仍旧是一个受害者。
钱余这种人。
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做错了。
然而当他承认,又自以为不被接纳和理解的时候。
也会是他亲手毁灭自己的良知的时候。
简单概括,或者不怎么贴切,可也算又蠢又坏。
东隅先生给宋二少爷处理了伤口,喂了颗丹药,又嘱咐了几种药材,“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三天以内,若是他熬过来了,那就没有生命危险了,若是没有,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事发之地距离后院很远,以至于宋家其他人这会儿才听到消息。
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好,要是知道这件事,怕是新疾旧病能一起发作,只能暂时瞒着她。
东隅先生经过宋太公再三恳求,在宋家住了下来。
本来,江谨言以为宋太公被这件事绊住了脚步,一时之间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这件事了。
没想到,天亮以后,宋太公还是穿上官服,义无反顾的去了金銮殿。
江谨言也不知道金銮殿上发生了什么,总之,等到宋太公下朝回来,就找来江谨言,说是明日启程,快马加鞭去松州。
“肯定没办法陪伴家人守岁过年了,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今儿你也别当值了,回家准备一下吧,大理寺的人除了沈毅,随便你带。”
“是不是平西侯……”
“不是,我是觉得你们俩不能一起走,总得留下一个守着大理寺。”
“好,学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