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似乎说的通,只是这不是事实是狡辩。
开封府通判刑荣听完脸一沉,喝道:“大胆贼人,还敢狡辩?你不是在马车叫两被抓住的贼人逃跑吗?若非你做贼,你为何要喊逃跑?”
通判刑荣想从气势上压倒廖幕僚。
岂知廖幕僚不吃这一套,他早算到开封府这边会这样说了,他抬了抬眼。
“大人,是你的人听错了,当时是马车失控,我是叫马车上的人逃跑,还有你们捕快没着捕快服,我还以为我碰到泼皮无赖了。”
居然可以这么狡辩?这也是没谁了。
刑通判不由大怒,把惊堂木一拍。
“大胆贼人,真是巧舌如簧,看来不用点大刑是不会老实说话的,来呀,大刑伺候这厮。”
刑通判随即扔下一根令签来。
两旁的捕快正欲动手,却被廖幕僚一通立喝给震住。
“我乃庞枢密高级随从,看你们哪个敢对我用刑?庞枢密的人是随便能动的么?我看尔等是不想混了。”
庞枢密?怎么会是庞枢密的人?刑通判听了立马有点怂,刑通判是知道庞枢密的,在刑通判眼里庞枢密不好惹。
一旁的邱海对这一切听的是清清楚楚,当即质问廖幕僚。
“你既是庞枢密的人,为何粘贴诬蔑郭侍郎的布告?你意欲何为?你究竟是奉了谁的指令粘贴?你必须把这些一五一十招清楚,否则你的皮肉要受苦,不光如此,你若是死硬不招,杀威棒会打的你一命呜呼。”
邱海说完即瞪了廖幕僚一眼。
廖幕僚被瞪的心里直打鼓,但他还是得咬牙坚持。
“我明确告诉各位,我没粘贴什么布告,麻烦各位不要总扯这事到我头上来,你们这样冤枉我,不怕庞枢密找你们的麻烦么?”
这厮到现在还这么嘴硬,那就怪不得杀威棒无情。
邱海长叹了一口气,径直对开封府刑通判说:“这厮嘴硬的狠,不打不行,开打吧,只是注意一点,别一棒子打死就行。”
中书门下的官员都说了,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开封府刑通判回了一声好后立马安排捕快们用刑。
廖幕僚看到这不傻眼也傻眼了,他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一个结果,庞枢密的名头这么不顶用,这要是拖下去打板子,谁受的了?
廖幕僚虽不是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但也是没吃过苦的人,挨板子是挨不了几下,可要想不挨板子,那就得说实话,可这实话实在不好说。
这实话一讲,那基本离死不远了,庞贤东那边肯定会矢口否认,以庞贤东的实力,自己到时候只会落一个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
眼下的情形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还有没有让人活的法子?
廖幕僚脑子呼转,他突然想起了庞贤东的同僚钱大人,把这事推到他的身上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一来没指证庞贤东,庞贤东不会往死里弄自己了,二来等扯到钱大人出面了,自己再翻供,讲是受不了酷刑为保命不得己而为之的。
钱大人看庞贤东的面子不会深究,说不定钱大人看开封府用刑过度还会出手相助,眼下这恶劣情形只能这么办了。
廖幕僚想罢赶紧大声疾呼:“大人,小的招,是参知政事钱大人吩咐小的贴的,小的没得办法只能贴。”
廖幕僚这话一出,邱海大吃了一惊,按邱海的理解这厮到最后扛不住会把庞枢密招出来,这样才合理嘛,现在招出一个钱大人,这算怎么一回事?钱大人指使庞府的人去粘贴诬蔑郭侍郎的布告,这事靠谱吗?
邱海觉得廖幕僚极有可能在扯包子,他故意不招庞枢密出来就是怕庞枢密弄死他,而招钱大人就不同了,钱大人不好弄他,他还随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