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化。
马大夫先为带病者复诊,这批人很关键,这个时期治愈率是最高的,也是很考验摸脉功夫的。
而则李春甫一早就要去为“自报”的百姓看诊,这是最考验摸脉功夫的,功夫越到家才越可能不遗漏!
未免百姓聚集,镇中按街区划分,停留看诊三个时辰,每个街区都会提前通知何时可“自报”。
柳如思当即要跟着李春甫一起去,只要李郎中摸完脉做出诊断,她再记住是什么脉象,这都是蹭蹭涨的经验值啊!
“你别去,昨日刚颁布自报条例,头几日患病的人会最多。”褚时钰的警戒线又飘上来了。
“没事的!未发病的不容易传病,看到有鼠疫症状的我就往后躲!”
柳如思拎着装有酒精和许多棉团的布袋,绕过褚时钰就要追李郎中的脚步,然后她的布袋就褚时钰抢走了…
“都包成这样了,还躲什么躲?这要是都能染上病,那只能说你命有此劫了!”李春甫转头毒舌道。
“李老师说的是!”
柳如思捧完场,又转头从牙缝里说:“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要拦我,以后坐不同桌,走不并行!”
这算什么威胁?褚时钰沉默了几息后说:“看到有症状的不得接触,不然明天别进河庙镇了。”
“哼!行。”柳如思应下,伸手要把布袋拿来。
褚时钰换了一手说:“我帮你拎着。”
第一个诊的是南区,没有想象中那样一窝蜂的排队,百姓们大都呆在自己家门口,等‘官爷’喊了,想自报的再过去,新搭的看诊棚子那只有十个人戴着口罩在等。
柳如思动作异常迅速,李郎中还没坐下,她就在前面已经揪了棉球,一边沾酒精一边对排队的人说:“请把手腕伸出来。”
“哪只手?”
柳如思一顿,两只手对应的脏腑有所不同,摸鼠疫右手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也不一定…思绪如电,表面上她转头就问:“李老师,要摸哪只手?”
“你不知道?!”
李春甫的声音拔得老高,这事儿精夫人说什么都头头是道,马大夫说她治外伤厉害,他便想也许是侧重不同,看内症只会些皮毛,所以不参与看诊…谁曾想,连皮毛都不会!
柳如思略略尴尬,不过实话实说:“我猜测是右手,但不确定,就不敢定论。”
“左右手都要!”要不是口罩压着,李春甫胡子都要吹起来了。
柳如思不管李郎中态度,迅速将人的两个手腕都用棉球消毒一遍,而后敛眉凝神,两只手都搭脉感受了一下。
“你不是不会吗?!摸出什么了?”李春甫不耐烦道,凭空来这么个人,耽误他功夫!
“没摸出来,不过这人脸色橘黄,肝或胆可能有点问题…”柳如思猜测道。
李春甫看了眼坐下的病人,沉静下来微闭双眼,左右手把了脉,而后道:“疸症,丙三方加一味,早晚煎服。”
病人按示意起身,去旁边等药童找方子,药童从厚厚的方书中找到丙三,然后抄写并加上那味药,接着将抄完的方子递给病人。
“若马大夫所言非虚,你治外伤应是高手,又会制烈酒用以去毒,正是恰好,以后专治外伤便是了,何必来这凑热闹?”李春甫奇怪问。
“李老师,这是消毒水,不可入口之物,不能称酒!”
柳如思给第二人消了毒,摸了脉,然后又笑道:“技不压身,医术更是如此,若能学得本事,日后也不至于眼看着病者求医无门。”
南区的看诊队伍一开始因为柳如思消毒摸脉耽误了一两人,但很快就变得顺畅起来。
柳如思消毒摸脉,李郎中诊脉说病情开方,药童找方抄方,抄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