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柳如思惴惴不安了一下,接着就骂道:“少来得寸进尺!不借手就放开!你这样箍着我,很难受的好吗?”
“借借借!”
夜色里,皇宫的某间屋子,一片荒唐…
…
而御书房里。
皇帝刚听完今日太医院里,末太子以及褚时钰一行的对话…
“每个人算一卦,连药童都算?倒真像是个痴迷阴阳卜算的道士…”皇帝嗤笑着,显然是不太相信。
只是心下不禁重复的,是老道那句‘能有个尽头,也是好事’…
前夜褚时钰说‘不如派人去找长生不老药’…
皇帝又嗤笑了一声,挥退禀告消息的汪公公,再次埋首在无尽的国事中…
……
秋日清晨的熹微,逐渐夺走屋内烛火的光采。
褚时钰终于停下一遍遍描摹的目光,小心轻柔的抽出垫在佳人脖颈下的手臂,但睡梦中的人儿还是迷蒙睁开睡眼。
“你再睡会儿,我走了。”
柳如思却是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道:“我送送你。”
“不用,清晨外头冷,你又不出皇宫。”褚时钰又将被子给她裹上。
“那就送到宫门。”
柳如思掀开被子,下床去拿外衣,并且在褚时钰还要推拒之前认真道:“有言道,付出的越多,投入的情也越深,你不让我对你付出,我要怎么将你放在心上呢?”
褚时钰顿了一下,虽然觉得她的道理是反的,应该是情深,才会想倾尽所有给她最好的…不过,他不可能拒绝得了,她有心对自己投入感情。
因暂时不宜宣扬战事,所以并没有正式的送行。
只是走到宫门口,褚时钰带着一个秀气小太监上了相对朴素的马车。
别离的话已说尽,两人只是对视了许久,在柳如思笑着扬头告别后,褚时钰终于狠下心来,放下车帘。
马车轮滚动,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夫人,这里风大,我们早些进去吧?”梅红和春兰小声劝告着。
目光从马车消失的转角那儿回神,看向已开始忙碌的贩夫走卒…
柳如思发现,真正看清内心对一个人的感情的时候,往往是分别的时候…
就像当初秦烈死后,她才知道失去所爱是那般的痛不欲生…
就像现在,她发现褚时钰已然成了她的生活中的一部分…
即便依旧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可心中的不舍也清晰的浮现,并且使得自已怀疑,迫使褚时钰选择所谓正确,是否太冷酷无情了些?
转过身,柳如思对两个小姑娘笑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