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白婆婆瞬间愣住。
经过心月一番细说，听得白婆婆一愣一愣。
可是听到新皇登基前夜，大虞皇城上空出现的十盏孔明灯，燃烧出滚滚黑烟，燃烧的是将士的精血和英魂之时，白婆婆顿时脸色大变，矮小的身躯一个哆嗦，拄着的拐杖差点掉下，“禁天邪术？”
“不错，心月怀疑是禁天邪术，灵素怀疑是十灯改命，”段小楼点头，“现在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力量，只能提前做打算。”
“灵素来自巫族？”
白婆婆瞪大了双眼。
“嗯，”段小楼没有掩饰，这个事情他已经和心月说过，当时两人就怀疑，曾经影响整个神州大陆走向的巫妖大战就是因此而起。
那时候妖族为神州大陆霸主，巫族发展迅猛，两族之间实力相当，人族还很弱小，只是随着巫妖大战落下帷幕，巫族也好，妖族也罢，都迅速衰落，反而人族快速崛起。
这些年来，巫族不知隐匿何处，妖族不是进入了名山大派的后山禁地，就是逃往了大陆苦寒之地北海。
就算有些妖族依然隐匿在大山河流之中，就像白婆婆，是一只白尾刺猬，修炼几千年，幻化成为人形，但也只能栖身于十里柳林地下，完全没有了往昔的辉煌。
可是提到禁天邪术，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久远，依然还感觉到深深的恐惧，此时连说话都不是那么利索，“小…小王爷，你确定那就是禁天邪术？”
“不知道，”段小楼无奈摇头，“我未曾听闻，不过灵素已经回族地验证，心月又曾经听青丘狐王说过，他们都已经怀疑，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什么打算？”
看向段小楼，白婆婆却发现此时的这个年轻人，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嘻嘻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眼神之中却是闪烁出坚毅的目光。
“守护不了整个神州大陆，我也得守护好南疆，等到灾难降临之时，给幸存之人，一个安稳的避乱场地，让他们看到劫后余生的希望。”
抬头看向天空中的烟雨迷蒙，柳条轻拂，段小楼言语掷地有声，“因此心月才会不厌其烦对我传授修炼之法，指出我的不足。”
听到段小楼说的如此情真意切，白婆婆眼神变了，“难怪你们连马车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味都不知道。”
“马车有问题？”
看向心月，两人不由面面相觑，对于这些，他们都没发现，段小楼不由一阵错愕，“什么气味？”
“一种异香，”白婆婆解释，“需要配备特殊物品才能闻到，很适合作为追踪手段。”
“追踪手段？”
段小楼一愣，马车是松阳郡郡守孔明亮按照白狐脸儿的要求换回乌云踏雪，可孔明亮身份不简单，是以云中子为首的文臣集团中重要的一员，顿时都有些搞不懂了，究竟是中御府还是天机阁与十三妖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