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若如此她自己这边麻烦也大了。
“不成!”
这危机必须得摁死在摇篮里,不然真等搜山说什么都晚了。
一念至此她立即一步踏出,正准备回去,但又突然一顿,像想起什么,猛地一回头看向之前那试图自尽的男人。
眉心微蹙,她心里直嘀咕,然后又咂摸一下嘴,
“烦!”
但紧接着噌地一下冲过来,三下五除二,嘁哩喀喳地把那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甚至还从人家身上扯下一大片袖子,团吧成一团,掰开了嘴巴直接把嘴塞住了。
不然如今那江老三下落不明,万一这人当真自尽了呢,当真死了呢?
万一绑住了手脚,但咬了舌头呢?
总之多防一手肯定是对的。
等做完这一切,又琢磨片刻,言卿四处一看,突然把人推进破庙那个残破的神龛底下,又来回几趟,搬来一些破烂木头和稻草之类的给挡住了。
至于那把刀也被她一并扔了进去。
直至确定此地没留任何痕迹后,她这才急匆匆地往回走。
而,大概是天亮之际。
“嗯……”
当江雲庭呻吟着苏醒时,还没等睁开眼,就突然察觉到不对。
他心中一惊,猛地弹身坐起,却突然“咣”地一声,
撞在了神龛上方的板子上,他又是一怔,
接着才错愕地发现,
“唔唔唔!??”
姓言的昨晚劈昏了他,甚至还把他绑了?
就连嘴也给堵住了!
她!??
忽地又一阵气短,他狠狠地挣了挣,然而双手被捆绑在身后,那绳结也有些特殊,系得特别紧,恁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挣脱。
直至他心气一沉,忽然浑身肌肉鼓胀,那双胳膊坚硬的像石头一样,然后又用力一震,竟然把那绳子挣断了。
他这才没好气地一把扯下塞在口中的破布,等从神龛底下爬出来时,满身的灰尘,灰头土脸,那眉眼也阴得厉害,越看越像一条黑皮儿大狼狗成了精。
但当晨风拂来,撩起他额前的几绺碎发,他又是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这张脸。
“……”
被她看见了。
那她准会认出他来。
若是知道他没死,
那她又会做出什么来?
若知他分明没死,却迟迟没回家,她又会如何?
生气?动怒?又或者,是拿二哥小六儿他们撒气?
突地薄唇又一抿,他下颚绷紧了一些。
此刻,青山。
梧桐小院静悄悄的,这大清早的晨光正好。
某人抱着一颗枕头,撅着屁股在床上睡得乱没形象的,被子早就踢开了,一大半儿掉在地上,只剩一个小小的边边角角勉强盖住他半截儿长腿。
好梦正酣,他张着一张红艳艳的薄唇睡了个四仰八叉,然而突然之间,
“砰!!”
有人像是一阵风,猛地就冲了进来。
正处于睡梦之中的江斯蘅耳骨微动,旋即几乎同一时刻,他激灵灵地睁开眼。
那阴鸷的凤眸猛地一扫,同时下意识地伸手按住挂在腰上的一把短刀。
然而等看清门外人的模样时,他又愣住了一瞬,
“……妻主!??”
这大早上的,咋突然这么热情呢?
这急火火的是想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