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门心思认准了是我想杀他?”
“就算我当真想杀他,那也是那江寻实自找的!”
但陶娘子一皱眉,“你说谎!你以前弄死好几个夫侍,有被你活活抽死的,有摁在水里淹死的,还有被你大冬天推出家门冻死的……”
“你别以为我傻,你骗不了我!哼!”
旋即,她小下巴颏又用力一扬,她是不咋聪明,但从前经常跟这些妻主娘子打交道,她们那些底细能糊弄得了外人,却绝对糊弄不了她。
毕竟又不是人人都像那言小娘子一样不合群、不爱讲话,不爱跟大家一起相处,而只要人多了,话多了,闲聊时随口带出来几句,也足够叫她记住了。
但韩娘子那叫一个气,牙关都快咬碎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自打从后山石洞出来后,我们这些人确实不适应,但也尽量配合了,毕竟那姓王的给我们几个下了毒,每隔三日就得拿一回解药。”
“可那江寻实想杀我,这也是事实!不信你问尹娘子!”
韩娘子一脸的没好气儿,而那位姓尹的娘子貌不出众,脸色发黄,倒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因为天生这肤色。
细长的一双眼,身子也偏瘦,看起来不大起眼,似乎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
她被韩娘子点了名,犹豫片刻后,才说:“确是如此没错。”
“陶娘子,虽然这几日我们几人中,也曾有过一些过格的行为,但被王娘子整治过几回,如今已全都收敛了,况且没人会和自己性命过不去。”
“你为妻主,身为娘子,你也该懂,信香并非我等妻主娘子的专属,那些夫侍同样也有。”
“虽然我等仅仅只是凡品信香,无法像那些贵人们一眼便可分辨出善恶喜怒等情绪,但也模模糊糊有所感知。”
“昨日那事我在场,那江寻实看似俊雅,言行妥帖,虽是笑面,但也确实是对韩娘子起了杀心。”
这尹娘子回起话来有理有据,只是一想昨日那情形,她心底里也在直发颤。
像江寻实那种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杀机暗涌的夫侍,她们真是见过太多太多了。
此前这江氏宗族,六百多人,变成了四百多人,
死去的那二百人中,诚然有着许多是因无辜枉死的,但也有少数几人,并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