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敌那些娘子们。”
他思忖着看向言卿,“妻主稍后,务必小心。”
就只这么一句,言卿就已懂了他的含义,“你也小心,若是有什么变故,立即吹哨示警。”
江孤昀这儿一直有个木哨,从前青山之人每当妻主出行便要鸣哨,哨声代表危险,也是用来通知其他族人避开那些妻主娘子。
后来这几次与江孤昀一起行动时,他似乎是习惯了,总是随身带一个哨子,但目前为止言卿还从未听他吹过那哨子。
只是这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江孤昀似是笑了一声,“好,孤昀自会珍重。”
兵分两路,这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已决定好了,言卿和江雲庭负责仇翼晟姚千音那边的营救行动,而江孤昀则是负责援救青山众人。
接下来两人又凑在一起商量了许久,针对有可能面临的那些情况,思考了无数个可供应对的备用方案。
老三江雲庭站在一边发现他完全插不上嘴,他反复张张口,奈何见那俩人头挨头,他也只能悻悻地闭上嘴了。
只是又忍不住皱皱眉,看了他二哥好半晌,
这怎么,这么黏糊呢?
眼珠子都恨不得长在那言妻主身上了,但凡言妻主冲他笑一笑,他就心花怒放耳根子通红,还有那身子,下意识地往人家身边凑,往人家身上贴,都快跟人家碰在一起了……
怎么突然发上骚了?
这真是他那冷冷清清的二哥?
江雲庭费解地直皱眉,然后心底里又直摇头。
智者不入爱河。
他二哥是掉进河里了,看这架势估计爬不出来了。
但,
他就不明白,
江雲庭又突地恍惚了一下,仿佛在回想着什么,但那神色里也好似多了些茫然。
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难道真就如此的令人着迷?
就好像,当年那个人,也好似,如今他家中这些兄弟们。
可分明,分明,
那些妻主娘子所能带来的,总是昙花一现,
好似在养一条狗,
心血来潮,喜欢了,就来逗一逗,而若心烦了,厌倦了,玩腻了,再一脚蹬开,翻脸无情。
她们这些妻主,不一直如此吗?
就好像,就好像……
当年那个人一样。
像他们兄弟六人的母亲,像那个女人一样。
而为什么,明知妻主娘子从不长情,可偏偏还是有人接二连三地陷了进去,
哪怕是再聪明的人,再多智的人,似乎也总是逃不过这样的一劫,难破这一场情关。
想着想着,江雲庭又用力抿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