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站起身说:“走吧,现在开始,你们几个先在这儿等着。”
她又瞥眼江孤昀几人,而江家哥儿几个也纷纷站了起来,对此多少是有几分担心的。
而言卿冲着他们安抚似地一笑,“等我。”
而几人有的犹豫,有的疑虑,也有人带上几分紧张。
最终还是江孤昀点了点头,而后又长袖一拢,深深向红姨那边行了一礼。
“有劳红夫人,孤昀谢过红夫人。”
在他身后,江雲庭他们也如法炮制,如江孤昀一样深深作揖。
红姨无语了片刻,又重新看了看言卿:“你还真是……”
“嗯?”
“没什么,”
红姨心想,人见人爱,这是欠下了多少风流债。
…
紧闭的房门后有一张香软的床榻,满室的信香如烈火橙花,当那些信香奔涌着朝言卿汇集而去,她平躺于床榻之上,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撬动。
红姨的信香似乎并不是珍品,似乎在珍品之上,所引发的威力,所带来的效果,也远比言卿想象中的还要了得,
几乎在那些信香攻入脑海的同时,骤然之间,往日总是难以回想的,被牢牢封印住的那一切,似乎突然打开了一个缺口,
就那么汹涌着朝她奔腾而来……
……
“滚!”
“谁让你们进来的?”
“都给我滚!”
双子峰上,一个雅间之中,少年粗哑着嗓音,眼底是一片血红,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当小夜卿在两名侍卫的跟随下,提起自己的小衣摆,俏生生地走进那个房间时,就看见那个如同恶鬼一般的少年。
床帐是洒落着的,遮挡了自窗外洒落而来的阳光,他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庇荫之处,似是想将他自己藏身于阴影之中。
一旁是负责服侍他,为他换药的下人们,
他穿的是一身黑衣,却也好似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可那张脸虽然苍白到面无血色,但确实好看了些,不过小夜卿也只是看上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族叔说你伤得重,你该静养才是,”
“且我双子峰从不如此苛待下人,麻烦你收一收脾气。”
那床榻上的人似是怔了怔,好似一个浑身竖满尖刺的刺猬,但看见小夜卿时那些尖刺儿变软了一些,好似稍微收敛了一些。
“……王女?”
他倏地一眯眼,又瞧了瞧她那个小身板,看了看小夜卿绷着张稚嫩的小脸儿,
仿佛在学那些大人故作老成的模样。
突然一皱眉,
似乎是发自内心地厌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