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绝色不绝色,那江虞羲金玉的皮囊下全是些败絮,
管不了,也没人管得了,就只有小夜卿一个,
也只有当年那个夜卿才能有幸见到他最温驯的一面。
“那还真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日子,可如今想来,也真是热闹得紧。”
红姨这么说,
而言卿则是侧首看向窗外的天色,
“江虞羲……”
现在想起那些人,忽然心软又心疼,
就算他是败絮又如何?
世人斥他以人魔恶鬼,可那也是夜卿的人魔,夜卿的恶鬼。
是她的,
是夜卿的,
是言卿的。
…
三日之后,
城门外有人风尘仆仆,一身黑衣满身风雪,下巴上冒出一丁点胡茬,本就俊美阴鸷的面容竟显得越发阴郁。
似乎是忙于赶路,一路上也没什么空闲去休息,那眼底血丝让人看了都有些害怕,
可远远看见濮阳城的城门,那人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
“也不知妻主现在怎么样了。”
越是临近濮阳城,他这心情就越发地迫切,
可一想他自己从前干过的那个蠢事,还有那个神仙水,心里就直拧巴。
大抵是心虚又害怕,
自打那件事情发生后,他就没再见过妻主了。
其实、其实……
其实早就已经想她了,想她很久很久了,怕她生气,怕她不高兴,
她要是能打他一顿倒是好了,
可那人分明又不是那种脾气,明明错了可他直到现在都不知该如何去弥补……
正为此忧心忡忡时,突然之间,
“呼!”
一阵风雪掀起,
江斯蘅愣了愣,等抬头一看,
“……大哥?”
“大哥等等我大哥!”
他立即喊了一声,
然而那阵风头也不回,
身形一晃就是十余丈,身形又一晃然后就没了影儿。
江斯蘅:“?”
“咋了,大哥耳朵不是好点了,怎么又聋了?”
“这是没听见我在喊他吗?”
说完赶紧甩出一鞭子,骑着马冲那边飞奔而去。
…
城中,
醉情楼,
“哎,客官,您走好,您下次再来~~~啊啊啊啊啊啊!”
这边正送往迎来,结果有人白衣白发,忽然就跟一抹幻影似的出现在这儿,把人家管事给吓得一哆嗦,好险没四仰八叉的摔地上,
可那人却是一副眉眼和煦的模样,反而还分外有礼地问道:“孤昀何在?”
那管事懵了懵,才哆哆嗦嗦说:“在在在、在……在城主府?或者是、或者是……红府?”
然后那个白毛立即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份堪舆图,仔细看了看之后微微一点头,
“嗯,离得不远。”
然后又是“嗖”地一下子,没影儿了。
管事:“??”
青天白日的,真他爷爷地活见鬼了!??
…
去了城主府,扑了一个空,
拦下一人问了问,转而翩若惊鸿,又身形一晃直奔那所谓的红府。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