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鹤筠把唇瓣咬出鲜血都没能缓解这种痛苦,红着眼,看向鄂君颜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不过是想利用云书羞辱我,我捡了你不要的,最后竟连这别人不要的东西都抓不住,现在你满意了……”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后栽去,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还未等站起身,对面的人又压了过来,喉咙被对方死死锁住,肺子里的空气一下子被卡住,上不来也下不去。
“你……你疯了!”
娄鹤筠艰难从唇瓣里吐出几个字。
阳光洒进鄂君颜的双眼,却没办法给那双笑眼带来半分暖意。
娄鹤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鄂君颜,脸上没有笑容的鄂君颜。
“我不忍染指,你却这般糟蹋,娄鹤筠,你真该死!”
鄂君颜说完这话,缓缓松开了娄鹤筠,在他脸上拍了拍。
“可死太容易了,活着才受罪啊,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咎由自取,你应该好好看看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空气又回到了娄鹤筠的肺腑,他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
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他痛苦地抓住了鄂君颜的衣摆,艰难道:“你……你不是因为嫌弃她才退的婚?”
“嫌弃?!”
鄂君颜觉着娄鹤筠真的是无可救药,可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莫非娄鹤筠这蠢货是因为这件事才冷落昭昭的!
他面色平静,可跳动的眼底暴露了他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愤怒,娄鹤筠拥有了他最渴望的东西,为什么不知足呢!?
深深吸了口气,可仍然没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照着娄鹤筠胸口又狠狠打了两拳。
“你这个人渣,你简直不配活着!”
娄鹤筠被打得很痛,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可心里的茫然无措比身体上痛苦千万倍。
错了,一切都错了,从最开始就错了!
他这么多年的纠结,竟然根本不存在,他本应该过得很美满幸福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娄鹤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秋水胡同的,他行尸走肉般地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自己想走去哪里。
而鄂君颜也没有在秋水胡同久留,得知昭昭的一切痛苦原来都源于他,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沐云书并不知胡同的角落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带着几个丫头,心情舒畅地打扫着院子。
“小姐,您说蔡弋德会不会……”
宝珠语气轻快地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翻了下白眼,做出装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