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不满道:“你拦着我做什么!他们在背后谈论小姐,还不让我给他们点教训!?还有,明明咱们保信堂也给宜山百姓送了药膏,凭什么功劳都被那裴家给抢去了!”
翠玉点了一下宝珠的额头:“他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你冲过去揍人,不是要叫人议论咱们小姐得势就张狂!?好了,都要成亲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就在前两日,阿泗拿着他积攒的老婆本跑到沐云书跟前,向宝珠提了亲,沐云书也应了下来。
阿泗着急娶媳妇,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所以宝珠现在是准嫁娘,再过不久就要嫁人了。
听翠玉提起成亲的事,宝珠立即红了脸:“谁说成了亲就要稳重了,小姐和阿泗都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翠玉被酸得牙疼,朝宝珠翻了个白眼:“你再酸我,添妆没有了!”
百姓们的几句闲谈并没有引起沐云书的多大注意,墨归与她解释过与那位裴姑娘的关系,所以她并不在意。
沐云书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但却发现一旁的吴非衣忽然变得非常沉默,她眉头一直紧紧锁在一起,眼底也不自觉凝聚了一层寒霜,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她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阿吴,你怎么了?”
吴非衣听到沐云书的呼唤,这才回过了神,“没,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嫂嫂!”
陈夫人怀着身孕上路,的确让人担心,沐云书安慰道:
“陈夫人的身体已经被吴婶调理得很好了,有陈大人在旁照顾,你就别担心了!有机会,我们去冀州看望她如何?”
吴非衣不想让沐云书担心自己,点头道:“当然好!”
众人随着人流缓缓往城内走去,沐云书却发现吴非衣总是频频回头,也不知道在张望什么。
但她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阿吴不想说便有她不说的理由。
与此同时,通往京城的官路上有一队车马正缓缓前行,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厢里坐着一位衣着素雅的漂亮姑娘。
姑娘大概十七八岁,头戴白角团冠,穿着月白色绉纱褙子,衬得那本就淡雅的脸庞更加出尘。
此时的她正静静地垂眸阅读着手中的书卷,翻动书卷的样子十分优雅,像是对镜练习过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