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北丹使者走过来,朝景德帝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礼,又转头看向沐云书道;
“多谢昭庆殿下这些日子的款待,我二人今日代表北丹向大奉官家保证,北丹绝对会遵守盟约,与大奉友好和平地相处下去!”
“没错,昭庆殿下,哈仁小主叫卑职向您问好,有机会定要到我们北丹坐坐,我们没有长枪,只有好酒!”
此一事能换来北边边界太平,沐云书当然很高兴。
哈仁娜如前世一般的入了北丹后宫,希望这位未来说一不二的北丹皇后,记得今日的承诺!
“也替本宫向哈仁小主问好!”
两位北丹使者扶胸行了礼便辞行了,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留下去。
但西秦人并没有说要离开大奉,只在百姓的倒彩声中,灰头土脸地隐没在了人群中。
街道上的欢呼声久久不歇,景德帝看着这样的情形老泪纵横。
扬眉吐气了,大奉人的身板总算挺起来了!
他激动地对海公公道:“拟旨,封单妙竹为锦绣郡主!与她共同制作绣品的那些绣娘赏银百两,均封为金线娘子!”
除此外,昭庆和睿亲王、修逸等人也是功不可没,景德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想要加封沐云书为护国公主!
正想着如何在朝堂上宣布这些事时,海公公一脸急色地跑了过来。
“官家……睿亲王……他不太好了!”
景德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是太医和吴大夫他们都在,怎么就不好了!”
海公公哽咽:“王爷他……没让人告诉您,他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过来的!”
赢下棋局后,睿亲王知道比试还未结束,一直撑着没让自己倒下,景德帝只以为他病得严重,却不知他一直是在硬撑。
直到西秦人消失,睿亲王撑着的那口气才松掉,也就倒了下去。
景德帝得问睿亲王的情况,脚步踉跄了一下,哪里还顾得上去享受胜利的喜悦,急吼道:
“那还愣着作甚,用朕的龙撵将皇帝送回宫里,把宫里宫外所有好大夫都给朕叫来!朕不管他们如何做,必须把萧衡给朕救回来!”
海公公不敢说丧气话,立即去请墨归整队,护送着官家和睿亲王返回了皇宫。
……
此时的慈明宫内。
裴文硕匍匐在左老王妃身前,哭得涕泪横流。
“老王妃,卑职这般做都是为了您,我知您恨卑职自作主张,可是您想想,官家将与西秦对弈一事交给了昭庆殿下,王爷日日与昭庆殿下相见,若将当年大皇子的事情吐露一二,那您可怎么办!”
“卑职只能铤而走险,让家妹给王爷下了猛药,输了一两局棋没什么,您的脸面和形象不能被毁!”
“大奉能从战乱中走出来,都是您的功劳,是您想尽办法将官家推上了龙位,若当年事情被揭露,大奉必定再生动荡,王爷那性子又实在叫人难以捉摸,卑职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左老王妃是刚刚听人回禀,睿亲王带病与西秦人对弈,身体情况好像很糟糕。
因为小儿子知道她许多秘密,恨了她一辈子,她对小儿子也是又爱又恨,可她只是想用萧衡控制官家,并没有想直接要了萧衡的命!
“我叫你娶衡儿的女儿,就是要你替我看住衡儿,你……你却直接要了他的命,那我要你作何!”
左老王妃气愤地拿起拐杖,重重挥向了裴文硕的脑袋,裴文硕不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棍子。
额头上瞬间流下一行血,混着他的泪流了下来。
“卑职这般做,全是为老王妃,就算再来一次,卑职还会这样选择!”
他将头咚地一声磕在地面上,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