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果子,捏捏他软乎乎的脸,笑道:“娘,我没事,女儿骑术不差,最后关头躲过去了,你别担心。”
温春果一天一夜不见姐姐,这会儿跟膏药似的贴在她身上不下来,小短手圈着她脖子。
肉乎乎的身子紧挨着,奶声奶气的唤:“姐姐,我长大了也要骑马。”
温竹君狠狠亲了两口,“行行行,等你长大了,姐姐送你一匹好马。”
她脑海里不自觉想起那匹高大威猛的白马。
含春院内,丫头打了帘子奉茶后便自觉退下了,红漆条桌上的螭兽博山炉青烟澹澹。
夫人一眼便瞧见丈夫脸上带笑,此行应该很顺利。
“可有见到云霄?他没怪咱们吧?梅儿实在太胡闹了。”
安平侯叹着气点头,“那孩子是个好的,一点不记恨,咱们再试探试探,兰君那再好好说说,等梅君这边定下,就把她跟霍家也给定了,太不省心了……”
夫人自然无有不应。
侯府事情繁杂,许多事儿与男人差使息息相关,光是人情往来就得好好合计,夫妻俩如往常一样有商有量。
事情商量完,安平侯疲累的瘫在了椅子上,觉得还是御前好伺候。
他心里也清楚,若是没有夫人,他可没有今天的好日子,口中夸赞不断,便一直赖到了晚上。
掌灯后,夫人没留侯爷宿下,夫妻俩对此也颇有默契,安平侯扭头就去了妾室房里。
韶华觉得可惜,看侯爷架势,分明是想留宿的。
她大着胆子道:“夫人,旁的人家,恨不得把人锁在自己身边,您倒好,还往外推。”
夫人觉得好笑,男人要是真锁得住,这天下早就是女人的了。
她望着镜中尚且乌油油的发,满意道:“我有一子二女,足够了,避子药伤身,我可不想喝坏身子,见多了一胎又一胎的女人,年纪轻轻身子就全垮了。”
如今侯府她已牢牢把控在手中,夫妻关系也和睦,长子眼看成材,完全不需要邀宠。
至于其他女人,现在爱生不生,她一点都不担心,毕竟生再多也得喊她一声母亲。
韶华听了后,有些诧异,又觉得是这么个理。
清明才过,春日还未展露她最美的风姿,侯府的嫡小姐,温梅君的婚事终于是定下了。
跌破所有人眼睛,温梅君定下的,竟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虽已为生员,只等秋闱中举,可家中实在寒微,任谁都觉得与侯府嫡女不堪配。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她相看的是霍家公子,那才是合适的。
府里下人议论纷纷,温竹君自然也知道了。
估计马上就是温兰君的“好消息”了,她前些天才知道,夫人将二姐姐的生母接回了春绯院。
春绯院内,二姑娘的卧房,地上满是烂布碎瓷,还有胭脂水粉。
琴瑟看着,不由叹气,自从大姑娘的亲事定下后,不知是为了感谢二姑娘让步,还是为了耀武扬威,就给春绯院送来不少东西,姑娘气的快发疯。
她将伺候的都赶出去,只留母女二人谈话。
元氏细眉紧拧,“你这丫头,到底别扭什么?你父亲说了,那霍家是个好人家,侯爵呢,你嫁过去不用吃苦……”
温兰君眼眶通红,手里的帕子都要揪烂了,不发一言。
元氏苦口婆心的劝慰,“好女儿,那霍云霄不止有爵位,听说还升了千户呢,年纪轻轻,前程远大,你嫁过去有什么不好?难不成你想嫁天上去啊?”
温兰君听的心里越发悲苦,前程再远大,也是个粗俗不堪的武将,平日守活寡,说不定哪天就真守寡。
再说了,前程再大,也没有白面穷书生带来的大,那是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