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2 / 4)

鬼混,也是庄晗景被她带坏,无缘无故背这口黑锅,实在是让她良心过意不去。

她正欲展开辩驳,对上谢辞序那双泛着一点薄怒的凤眸,冷不丁地哑了声,话到嘴边悉数咽了回去。

“辞哥。”岑稚许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这是对庄缚青有偏见。”

谢辞序那么敏锐,不会听不出这其中的绝妙。

差点忘了,庄缚青才是那场局的组织者,又是她闺蜜的亲哥哥,论亲疏远近,到底是比他这个‘朋友’更值得维护。

“我对他没偏见。”谢辞序眼底的黑仿佛能将她整个吸入其中,幽暗,深冷,探不到底。

“对你有。”他冷漠地补充。

平白被骂了一通。

岑稚许倒也没受挫,反倒觉察出逗他生气的乐趣,扬唇道:

“可是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既然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辞哥难道不应该试着对我改观吗?”

谢辞序松开掌锢她身体的手,将步枪扔回枪架上,抬眼扫过去,她立即作出几分乖巧的模样,眼里却酝出几分狡黠,他隐约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你跟安保也是这么说的,对吗。”谢辞序微顿,“朋友。”

“辞哥包了场,他们恪尽职守,当然不会放陌生人进来叨扰。”岑稚许说,“辞哥的朋友除外。”

谢辞序没有责怪她打探自己的行程,也没有斥责她自作主张地溜进来,只轻讽似的评价:“投机取巧。”

何止投机取巧,她还近水楼台,从他兄弟那抄近道呢。

这些话岑稚许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她眸光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通话前,辞哥亲口答应了,要跟我做朋友。”

谢辞序抬起半边眉梢,似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说,我知道了,岑小姐。”

“我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谢辞序极有耐心的纠正。

岑稚许没有张冠李戴被拆穿后的心虚,思忖片刻后,面上多了几分领悟般的恍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二选一之下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是默许同她做朋友。

那就是默许了关于称谓的回答。

她步步越界,跟着那群发小一起叫他辞哥,也就意味着,他亦可以迈出这一步,唤她阿稚。

亲昵的称呼,意味不明的朋友。

谢辞序周身的气压莫名有些低,不愿再同她玩这种无聊幼稚的文字游戏。他绕过她,径直往固定靶场的方向走。纯黑休闲裤束脚扎进软皮长筒靴里,将他本就绝佳的身形比例勾勒得愈发禁欲矜贵。

纵然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岑稚许倒是觉得,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似乎也有冷脸洗内裤的潜质——路过她身侧之际,碍眼的子弹壳都被散漫的步伐踢开,给她划了一条干净的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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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哥刚才去哪了?一声不响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岑稚许正把玩端详着桌上的步枪,德国研制的,火力比同类型的步枪猛上不少,被好些发烧友称为硬货。

手感重,后坐力也强,新手很少选择,哪怕它只是一把仿制枪。

她还以为谢辞序真准备就这么走了。

视线下移,谢辞序手里多了个小瓷罐,白釉青花,样式仿着明永乐那个时期做的,还挺雅致。

见岑稚许盯着药罐目不转睛地看,谢辞序顺手扔给她,她动作倒也灵巧,轻松接住,垂着眼睫琢磨。

“假的。”谢辞序说。

还愿意理她,至少证明他没有真的生气。瓷罐上还沾着他的余温,若有似无的中草药味飘逸而出。

岑稚许嗅了嗅,“这东西乍一看,是挺唬人的,烧窑的老师傅手艺不错,几乎能达到以假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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