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这里,洛飞羽呼出口气,转而呼唤系统。他给段无思喂血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其实一直没停,反反复复在那“+1%”"-1%”相互抵消。
但到最后结束,黑化值猛地减了个5%,总值达到67%。又跌落一个整十数,这就意味着又可以抽取一份残篇。他看了眼段无思,确认对方气息已经进入较为稳定的状态,不会突然出现什么暴动,便向系统将残篇兑换出来。“哗啦啦”的翻书声在脑海中响起,一段红字浮现在他眼前。[“铮”的一声,长剑骤断。
难以克制的阴寒气冲入胸膛,暴烈的痛感却如业火焚身,段无思心口一闷,喉间涌起腥甜的味道。
他任由那股寒凉在身体里肆虐了好一会,才想起去握腰间的赤色弯刀。
过分灼热气息反而滋润经脉,将撕裂到近乎麻木的痛楚压下半分。远处,身后传来隐约叹惋。
“他那把剑是不是断了?”
“啊?是方才砍那几个机关震碎的?”
”不知道,可惜了。
“可他一人有两件神兵,蚀心剑断,也还有那把刀。"不是。
段无思摸着剑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想什么,某些记忆却开始自动倒灌。
他出名后,这柄剑便被叫作蚀心剑,其实不然。“雾山无日月,折春待它缘”,
、他还记得自己六年前将它拔出时,在
一
旁石壁上看到的、用剑痕刻出的这句话。
它有名字,折春。
在去英雄宴的路上,
于马蹄哒哒声之
间,他听见了依稀歌声,唱有牦作渭释过莫特乐挠空折枝。这是首不算少见的曲子,不知为何却在这时浮现于脑海。折花、或是折枝,怎样选择都不影响结果。他从前听过太多离合,或事中人或身外客,世事无非如此,但都与他无关。
心无所牵,自不会痛。
他还记得雾山的外围是一片雾,那里死气沉沉,里边是一片林,反倒日日如春。
六年前,他以为自己得到这柄剑是机缘巧合,六年后他怀疑它和洛飞羽有关,却没来得及问。
已经来不及了。
烈骨蚀心,折春难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