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祖坟冒青烟了!
今儿一早他们听到允哥儿高中状元的消息,都快高兴的疯了。这可是状元呐,他们家宋瑜已经鲜少哭了,但是今日太高兴了,打从一大早便喜极而泣,这会儿亲眼看到儿子打马游街,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贺延庭一边给宋瑜递帕子,还一边兴奋地挥手。他这辈子是绝了科举的念头了,他知道自己不行,即便再用功读书也难以出人头地,不止读书,其他方面也是平平无奇。从前他父亲跟母亲还没有和离时,贺延庭便因为天资不够出众而被贺家人取笑,那会儿贺延庭也曾想过要发奋图强,后来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勉强就能实现的。像出人头地给家人争光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允哥儿吧,他在后面鼓掌就行了。贺延庭递完帕子后便激动地拍着手,疯狂地吸引允哥儿的注意力。看他,快看他!
宋允知一早就看到了,也确实被他给弄得移不开眼睛,连他都在思考,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
宋允知本来还想着眼神示意贺延庭跟父亲,让他们抛个什么东西下来,不拘是荷包、帕子,哪怕是一块银子也好,总不能只有他一个没有。可转念一想,自家人抛出来的东西,跟钟离他们的没法儿比。
再转向同窗们.....他们也不能指望。这一圈都是眼熟的人,甚至,宋允知还看到了王承台。
他跟王承台仍是仇人,初入国子监便已经结了仇,后面不论怎么相处都是相看两厌。这回宋允知高中状元本来也没指望能看到他,结果这家伙竟然不声不响地跑来了。这是过来给他道喜的,还是过来给他找不痛快的?
宋允知挑了挑眉,阁楼上的王承台突然变了脸色,脸色奇臭地关上了窗户。明明不打算过来的,可他为何就管不住自己这该死的腿?同寝的几个人看得正欢呢,冷不丁被人隔了视线,顿时嚷嚷开了。王承台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看的!
"
不就是个状元吗,又不是普天之下只有他这么一个状元,王承台酸溜溜地想着。可他身边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眼力见:“状元本就稀奇,何况还是这样年轻的状元,别说本朝了,前朝都闻所未闻。
"
而已。
王承台还是不愿意承认宋允知的优秀:“天真,不过是陛下权衡利弊才叫他捡了这个漏众人保持沉默,宋允知是否捡漏他们这些同窗还能不知道吗?每逢考试,国子监就没有一个人能考得过宋允知的。自打这小子进了国子监之后,便包揽了所有的第一。其实不止宋允知出挑,跟他玩得好的江亦行也是不差的。人家可是二甲传胪,虽然比不上一甲那位,但也绝对是人中龙凤了。
说起来,他们寝跟宋允知他们寝真是没法儿比。
只是这些话也不好当着王承台的面说出来,否则对方必然要发火的。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对自己比不过宋允知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时常破防。心态差成这样,参加这一届科举也是对的。
王承台他们关了窗户,于宋允知而言根本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在乎多他们一个或者少他们一个。
就在宋允知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却又在转角处看到了熟人!是蕴姐儿!
宋允知再次挺直腰板,远远地冲着对方笑了起来,明媚又开朗,他那张脸上似乎就没有过什么阴霾。
谢蕴托着下巴看到这一幕,不由地会心一笑。同伴之间,总是特别能领会心意。半晌,谢蕴从桌子上拿出一个小荷包,等宋允知经过楼下时,轻轻一抛。宋允知飞快攥住,兴奋不已。他状元郎的面子,保住啦,还是蕴姐儿靠得住!宋允知脸上的笑容自此之后便没再停下来过,连钟离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方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都没见着这小子高兴成这样。
这小小的荷包似乎提醒到了围观百姓,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