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另一个火坑。”
窗沿上的谢咸鱼翻了个面,淡淡道,“你的瘾症,本殿会找大夫给你治好,不必担忧。”
朱小彪一怔,反应过来,当即惊恐地跪下,“殿下!”
然而马车正在行驶中,他这一跪,就与车内的谢承泽直接错开了,他只能又站起来,匆忙追上马车。
同时暗暗心惊,殿下怎么会知道他瘾症之事……?
“本殿闲时逛了县衙的小院,把罂粟和虞美人特意种在一起,想必是有人在混淆视听,打算暗中对谁投毒。”
谢承泽瞥了眼朱小彪脖子上被挠出的痕迹,“看来,有人不喜你的存在。”
朱小彪苦涩一笑,“大人想必知道的,我的日子虽然看上去好,却是继母捧杀、亲父纵容,待我反应过来想要反抗之时,就被下了罂毒,因人命所迫只能受她控制。”
他的父亲以前是不贪的,甚至与冀州第一才女的娘亲琴瑟和鸣,直到十年前,庶女的小姨害死他娘,将继母塞了进来,父亲便逐渐变了样,听不得他的一句解释,甚至觉得他的一切都是无理取闹。
整个县衙都被继母操控,而他如今,只能忍受着瘾症浑浑噩噩地活在朱府,甚至还要提防对方时刻的算计,就像昨日二殿下逼问父亲是否愿意替罪时,那个恰到好处的“报喜”。
十年未孕,怎么就这么凑巧在他被二殿下盯上、很可能被处死之时,怀上了孩子?
她这分明是在逼迫父亲放弃自己这个“唯一”的后代。
好在二殿下观察入微带他离开,否则或许等再过两年,他扛不住瘾症的控制了,便会遣散家中美妾,喊着朱县令和知府夫人的名头去招惹一个大人物,让对方屠他九族。
他就算是死,也会拉着这些人一起去死。
谢承泽不由想起原文里,作者那寥寥数笔,描写朱小彪的当街调戏。
那时的朱小彪,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无人可知。
毕竟他不是重生的谢承泽,而真正重生的人,那时也不在场。
谢承泽不由看向一旁骑在黑马上的沈渊。
注意到谢承泽的视线,沈渊不禁警惕开口,“殿下想做什么?”
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谢承泽笑着眯了眯眸,“沈大人,本殿的衣服洗了吗?”
沈渊:……
“晚膳后便洗!”沈渊略有恼羞地甩起缰绳,骑马去了前方,显然不想再与谢承泽同处一片空间。
当夜,因为距离临近的县城还很远,下益州的车队便驻扎在了官道旁边的林中,这条官道临近一条河溪,沈渊用过晚膳后便半蹲在河边,认命地搓洗着手中的红色殿袍。
权倾朝野的沈渊大人,已经很久没亲自洗过衣服了,所以根本不知这殿袍是由上好的凉蚕丝精缝而成,是碰不得水的,结果就导致,刚搓了没几下,手上没个轻重,那殿袍便是搓出了个大洞。
沈渊:……
这一刻,沈渊感觉自己比被谢承泽砍了一刀都要绝望。
他几乎可以想象谢承泽看到这破洞后的反应,定是会戏谑地说什么:“哟~洗破了呀~看来沈大人要赔本殿下一件新的衣袍咯~”
嗯?等等?
他心里想的话,怎么说出来了?
听到声音的沈渊后知后觉,猛地站起,就撞到了身后谢承泽的下巴。
“嘶——”谢承泽捂着下巴,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沈!渊!”
“你、”沈渊手里拎着湿了的衣袍,震惊地看向谢承泽,“你站我身后干什么?”
“我这不是过来提醒你,这蚕衣不能水洗也不能暴晒吗!”谢承泽怒瞪着他,娇嫩的下巴被他的发冠顶出了些血痕,“亏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