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舍得,不若将纪兄留下来,顺便把欧阳兄也留下来,总归留一个是留,留两个也是留。”
纪颂华轻轻咳了一声,“荆兄,你误会了,刚刚是我失态了。”
才反应过来的朱小彪,顿时脸色爆红,嗫嚅道,“我、我这不是第一次跟你们这些书生道别,所以才不懂规矩吗!”
“朱兄莫慌,学子们道别没什么规矩的。”见惯了朱小彪平时倔强好强的样子和讲学时的正经样子,头一回见朱小彪害羞脸红,欧阳久不禁觉得甚是有趣,张开双臂逗趣道,“来,咱俩也抱一下~”
朱小彪下意识张开了双臂,结果右脚刚抬起来,荆泽修长的身形便挡在了两人中间,声线淡淡道,“行了,又不是不会再见,赶紧走吧。”
欧阳久略带遗憾地收回手,感慨道,“真无趣啊荆兄~明明刚刚还抱着我说舍不得呢~”
荆泽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纪颂华,“纪兄,好走。”
纪颂华轻咳了一声,“嗯,有缘再会。”
说完,他瞥了眼朱小彪,“朱兄,那么我们走了。”
朱小彪晃晃手。
走吧,走了好啊,都走了,就再也没有人打扰……了。
欧阳久和纪颂华走了,而卞阳春和顾英留了下来,因为顾英要给梁万达当贴身护卫,卞阳春不放心顾英一个人,便也一同留下了。
至于张玉衡……
“玉衡兄,你不回家吗?”谢承泽好奇道,其实他一直都很在意,身为豫州学子的张玉衡为何会出现在褒斜道,还和卞阳春等人一起同路来益州。
按照走程来算,张玉衡应该是在朝廷下发明卷前就出发了。
张玉衡的腰上别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拐棍,长度用来在地上写字十分顺手,他慢吞吞地写到,“家祖父蜀州太守张堪,这次受家父之命前往蜀州与祖父合家过年,如今月份尚早,不急于一时。”
谢承泽:???
what?我是幻听了吗?
你刚刚说你爷爷是谁?隔壁蜀州的知府张堪大人???
所以,他之前竟然让蜀州知府大人的亲孙子,每天给他挖大粪煮大粪?!
“那你之前为何不说?”谢承泽破音道。
张玉衡在地上写到:“与殿下一样,怕你们叫我小张大人。”
谢承泽:……
可恶,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