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内心感慨,殿下也太鸡贼了吧,他都不再画饼了,而是直接明晃晃地忽悠人了!还是忽悠这么大的两个官!
“这……”郭天恒有些迟疑,他实在不想错过算术天才,毕竟……旁人或许不知,但郭天恒却是知晓的,监天司已经走到了瓶颈之地,若再不吸纳新鲜人才,恐再难降下天谕,陛下已经心生不满了……
而且他手头上还有一堆仪器部件,恰好需要古老的帮忙,确实不宜与工部闹得太僵,若二殿下愿意从中周旋,自是最好不过。
于是他试探问道,“殿下……能不能把晌午之后的时间让给监天司呢?您也知道,我们监天司多在夜间行事……”
“这……好吧,那本殿尽己所能!”谢承泽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但最后还是郑重地点点头,指着朱小彪道,“待本殿劝成了,便派我这位心腹来告之于你!”
“多谢殿下!”郭天恒顿时喜不自禁,转身朝朱小彪一笑,“那便有劳公公了。”
朱小彪:……“应该的。”但我不是公公!
成功骗到了郭天恒的裤衩子,谢承泽拍拍对方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郭提令,只望你们一司一部皆能珍惜人才,切莫埋没了对方的天赋,为我建安培养出一大能臣!”
“是,殿下!”郭天恒连忙恭敬行礼,内心感慨万分。
二殿下真是个大好人啊!
如此,监天司欠下二殿下太多人情了!
“都是本殿应该的。”谢承泽大义凛然道,“一切皆为我建安与百姓!”
说完,他便带着朱小彪告辞,马不停蹄地又赶至御书房,让朱小彪候在门口偷听。
朱小彪已经麻了,他知道,殿下这是要开始偷陛下的“裤衩子”了。
御书房里,谢承泽在建帝的面前晃悠来晃悠去,时不时哀叹两声,瞅瞅正在批奏折的建帝。
建帝无奈地放下奏折,“别晃了,晃得朕头疼。”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建帝瞥了他一眼,“难道,你是想请命去辽州?”
“非也非也。”谢承泽连忙摆摆手,随即小脸苦笑起来,“父皇,其实是儿臣遇到一个难题,实在不知该如何作解。”
“哦?是什么难题让你如此苦恼?”建帝顿时来了兴趣,“快说来让朕高兴高兴。”
“……”谢承泽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即继续装作为难道,“是监天司和工部同时看上了一个人,想要特例招收进宫,此人在算术之学上颇有天赋,一部一司争着抢着要人,都快要打起来了!”
谢承泽叹了声气,十分无奈道,“郭提令何等身份啊,那可是下达天谕的使者!古老又是何等身份?那可是撑起整个工部的核心骨!这不管把人给谁,都会得罪另一方啊!”
守在门口的朱小彪,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疑惑。
殿下不是已经想到法子了吗?怎么又说自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