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目秀,一时兽欲大起,欲将太子囚于东宫之中巴拉巴拉巴拉……】
谢承泽:……
谢承泽忍无可忍,抬手就给胡来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一派胡言!胡来!你这么能瞎扯,怎么不干脆叫胡扯算了!”
胡来连忙站起来,双手交叠作揖,欣喜道,“谢殿下赐名!下臣甚是喜欢此名!”
谢承泽:……
谢承泽:我¥日¥你
有种一巴掌拍在狗腿子的脸上,却被狗腿子舔了一口的感觉。
头昏眼花的谢承泽,决定还是不要与胡来计较了,他扶着昏涨的脑袋去了柴房,千金寨的伙夫正在做杂粮饼,见到他连忙行礼道,“二殿下。”
“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最近用脑太多,他总是容易犯饿。
“馒头倒是出锅了。”伙夫掀开一旁的蒸笼,一时有些踟蹰,他们当匪的吃饭不精细,做的馒头也不好看,真是难为二殿下这般娇人在千金寨受苦了。
谢承泽倒也没嫌弃,伸手掏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便是往嘴里塞。
嚼着嚼着,便突然猛男落泪,抽起鼻子来。
“二殿下!”伙夫瞧见了,吓得连忙跑过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怎么了?莫不是做的太难吃了?”
“不是。”谢承泽抹了把心酸的泪水,双手捧着馒头抵在唇边,鼻音满满道,“本殿就是,想念清河做的点心了。”
他自打来辽州后,就再没吃过甜食了。
柴房外,提着兔子冰灯的男人脚步一顿。
清河……
来辽州这么久,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心心思念在京城的那人,那日见美艳矜贵的青年在他面前落泪,沈渊惊慌失措的同时,心里不免也升起一丝隐秘的喜悦,暗想原来在对方心中,是如此的在乎自己是否信任于他。
可此刻看到青年私底下为他人轻易落了泪,甚至这泪水与名为思念的情感紧紧缠连,沈渊捏紧了手中冰灯的提杆,心中复杂的情绪翻滚,难以平息。
时间回溯的洪流,将未来的他与这些过去之人分割开来,他望着昔日并肩战斗过的友人,即便欣喜于失而复得,也仍旧觉得有一道看不见的鸿沟跨越其中,令他难以脚踏实地的完成心中所愿。
只觉自己走在一条吊在悬崖的孤索上,稍一不小心,便是坠落于深渊之中再也无法醒来。
他愈发觉得孤独冷寒,每走一步,皆是可预见的腥风血雨。
可谢承泽的出现,无疑让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异类”。
他知晓前世那些过往,心中所愿亦与自己不谋而合,像是孤绳的另一端跑来了一个会制作桥木的匠人,兴奋地对他喊道:等着我!我可以救你!
在打破两人不信任的冰层后,他原本以为,他会与对方彼此扶持,互为唯一。
可此刻沈渊才意识到,孤独行走在这世间的只有他沈渊一人罢了,在谢承泽的眼里,有着鲜亮颜色的人并不是只有自己。
他有保护他的无痕和无迹,有追随他的朱小彪和荆泽,亦有可以去思念的苏清河,他的心里并不孤独,以后他的身边也会出现越来越多形形色色的人。
沈渊在他的世界里……
不过是其中之一。
不值一提。
看着青年坐在小板凳上,嚼着干巴巴的馒头,哭红的眼睛仿若手中惟妙惟肖的冰灯兔子,沈渊抿紧唇线,转身无声离开了柴房。
谢承泽硬生生吃了三个馒头,才感觉自己有了饱腹的感觉。
虽然脑子还是有些发涨,但一会儿还要去找工匠商量到浑河切冰的事情,时间紧迫,他也就不在吃饭上耽误时间了。
起身走出柴房,谢承泽突然感觉脚下撞到了什么,他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