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大皇子必然不会选择支持太子,毕竟大皇子的母妃,可是曹家害死的。”盛世淮勾了勾唇,语出惊人。
谢承泽猛地抬起头,“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大皇子的母妃当年不过是个给陛下开窍的宫女,却为陛下生下了第一位皇子,曹家怎么可能容忍对方的存在?”盛世淮淡笑道,“若非那宫女自缢保全了大皇子,大皇子还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竟是如此……”谢承泽很是震惊,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个秘辛,“若皇兄知道了此事,定然不会选择支持太子了!”
“是啊,殿下。”盛世淮给谢承泽又倒了一杯酒,眼神愈发幽深微妙,“有了大皇子的支持,曹家便也不足为惧了。”
谢承泽仰头吞下酒,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本殿现在该做的,是去拉拢皇兄!”
“还好有你,盛司使。”谢承泽感激地看着盛世淮,仿若将他当成了主心骨,“待本殿谋得大业,定然不会亏待你!”
“为殿下解忧,是臣该做的。”盛世淮勾唇笑了笑,朝着谢承泽举了举杯,“还有,殿下包的饺子,真的很好吃。”
谢承泽弯了弯眉,掩住眼底冷淡的笑意。
狗东西,还挺有品味。
——
谢守均如今住在武德殿,他十二岁便被送去边关,因此皇宫内并没有他成年后定居的住所,武德殿只是被临时拿出来,作为谢守均暂住的居所罢了。
谢承泽到时,谢守均正在院中练枪,他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常服,颀长的墨色红缨枪被健壮的臂膀挥动,在空中划过道道残影,刺破空气时发出阵阵厚重的呼啸声,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有力,且极具观赏性。
待练完枪,谢守均才发现谢承泽已等候多时,他连忙放下枪,走向了青年,“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冷不冷?快进屋吧。”
“无碍,只是觉得皇兄耍起枪来颇有横扫千军之势,一时看入了迷。”谢承泽乖巧地笑了笑,“能练出这般武艺,皇兄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嗯,”谢守均揉了揉他的发丝,眉眼十分温柔宠溺,“不过能被你夸赞,辛苦也值了。”
“咳咳。”这耿直的回答着实有些出乎谢承泽的意料,他抬起拳头轻咳了一声,脸红着跟在谢守均身后进了屋。
武德殿没几个宫人,建帝当时论功时赏赐了不少,只不过被谢守均婉拒了,他还是觉得一个人比较自在,所以此刻,他是亲自给谢承泽斟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