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方怎么知道,你也会来武德殿?还给你下毒?”
“孤与二哥在朝堂上乃政敌,他若来拉拢手执兵权的大哥,孤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谢瑾瑜摇摇头,解释道。
谢守均看看满面狐狸相的谢瑾瑜,再看看熟睡起来跟只无害小猫的谢承泽,很难想象两人是你死我生的政敌。
以谢承泽那真诚待人的小性情,不得被太子生吞活剥?
哦不对,谢承泽身边还有沈渊那个老狐狸,应能与太子打个持平。
“若下毒的不是旁人,而是小泽自导自演呢?”谢守均问道,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很好奇谢瑾瑜为何没有猜测下毒之人是谢承泽。
谢瑾瑜笑了一声,语气多了几分虚空,“二哥若要害我,何须下毒这般低劣的手段。”
一声永不再见,便能让他肝肠寸断。
“所以,大哥刚刚又打算与孤说什么?”谢瑾瑜转头,看着谢守均问道。
“哦。”谢守均摸摸鼻梁,“我是想问,你说小泽过去这些年脾气不好这件事。”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谢承泽的性情明明和幼时一样单纯和善,看不出一丝暴躁顽劣的痕迹。
谢瑾瑜默了默,“唯独这件事,孤无法回答你。”
这事情太过玄乎,就连他都只能靠感觉来辨认,若是就这般说出来,未免有些荒谬。
“是花贵妃逝世的缘故?还是他知晓了……”谢守均顿了顿。
谢承泽不是皇室血脉,他们几个兄弟都是知晓的。
谢瑾瑜摇摇头,重新躺回谢承泽身旁,如同幼时一般依赖地抱住了青年的腰,“以前的二哥,根本不是二哥。”
说完,便是闭上了眸,不再言语。
谢守均蹙着眉,思忖了许久也未得到答案,干脆也不再去想,跟着躺了下来。
也罢,只要小泽现在开心便好。
……
翌日清晨,武德殿一阵兵荒马乱。
早上用膳时,太子再次中了毒,太医署的人跑前跑后,摸出的脉象都是中毒颇深,建帝早早下朝赶来武德殿,不少官员也跟着过来,暗暗打探情况。
这太子中毒可不是小事,若是伤了根骨,恐怕这下一代皇帝的位置,就不好说是谁了。
众臣心思各异,说起来这太子中毒的时机也太巧了,偏偏在二皇子被禁足的时候,偏偏在手握兵权的大皇子回京的时候,偏偏又在二皇子和大皇子在武德殿偷偷私会的时候。
是二皇子为了逼迫大皇子支持自己而故意下毒挑拨离间,还是大皇子早有谋逆之心,借二皇子在场的机会故意给太子下毒栽赃陷害呢?
谁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