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察觉的温柔,“为兄知晓,十年未见,关系变生疏在所难免,很多事情你也不好意思开口,但,你可以多撒娇一些。”
小时候,小泽很喜欢主动向他撒娇,索取暖脚的特权,因为他是他的兄长,是唯一可以让他依赖、让他当弟弟的存在。而瑾瑜和子渺是弟弟,小泽要在两人面前撑起当兄长的责任,因此,自然不会向两人索取什么,更多的是给予。
他本以为,他是特殊的,也曾庆幸过,自己是他唯一的兄长。
但醉酒的那天晚上,他看到谢瑾瑜起夜,用内力给踢了被子的谢承泽暖腿脚。
不仅如此,在辽州,沈渊、无痕、无迹,都为他暖过脚。
曾经的无可替代,早已被替代。
谢守均不在意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那一个,他在意的是,谢承泽每次开口求他什么事的时候,都是站在一个等同的地位上,而非单纯的对兄长的索取和撒娇。
他明明可以直接开口,而不是要瞧他的眼色,连曾经一个小要求都不愿主动索取。
听到谢守均的话,谢承泽愣了愣。
即便猜过自己可能就是原主,但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下,他从不敢代入幼时的原主来修复这些生疏的兄弟关系,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小偷,鸠占鹊巢便罢了,还妄图利用人家留下的底子霸占人家的兄弟为自己做事,未免太过恬不知耻。
他更希望用自己的习惯来培养情感。
而在他的成长经验里,撒娇是没有用的,它获得不了对方的回应,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而他也早已养成用钱或者用等同的利益来换取朋友的习惯。
所以谢守均让他撒娇,他下意识是抗拒的,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见谢承泽光呆着不开口也不动作,谢守均叹了口气,主动将腿伸了过去。
被撩起裤脚后露出的壮实腿肚,压在了那冰凉的小脚上,热度缓缓传入,恍若一块会持续发热的炭火炉,谢守均摸摸他的头顶,“睡吧。”
谢承泽缓缓点了下头,不知为何,心口有些发紧,眼睛也水水的。
这便是有哥哥的感觉吗?
令人安心的,无论他是否有回应对方的期待,都会包容他的哥哥。
谢承泽闭上眼睛,脑海里有些乱,也有些茫然,等回过神时,又想起什么,不由轻轻睁开眼。
夜色里,他看着闭眸似是已经睡着的谢守均,轻轻掀唇,“大哥,睡着了吗?”
男人没有回应,睫毛都未有颤瑟一下,只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
应该是睡着了。
谢承泽缓缓松了口气,他的视线下滑,掠过胸膛与小腹,最后落到了谢守均的双腿上。
说起来,谢守均沐浴时,他好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