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我沈渊的尸体上踏过”的既视感。
这么想着,谢承泽不禁加快了脚步,准备去考院接监考批卷下班的沈渊。
批卷的文臣们最先散值,看到来接人的谢承泽,纷纷驻足行礼,谢承泽点点头便是掠过他们,朝着考院后门走去。
沈渊出了供官员出入的后门,便看到探头探脑的谢承泽,不禁敛眸一笑,走了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谢承泽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跟前世一样,特别威风的抓起作弊的批卷官,叫嚣着直接换人?”
“你这用的都是什么词?”沈渊有些好笑,怀疑谢承泽是不是皇室教育的漏网之鱼,他摇摇头道,“让殿下失望了,臣这次低调了许多,只是敲桌警告而已。”
谢承泽绕着他转了两圈,随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到底是成长了。”
太锋芒,也不是什么好事,书里这时的沈渊仍旧像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一样行事不计后果,未给被收买的文臣留一丝面子,因此惹得不少文臣对他颇有芥蒂,导致后续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而如今的钮祜禄·沈渊,显然稳重了很多,已经懂得如何平衡心中的正义与灰色的官场“礼仪”。
“对了,你知道吗?顾英那小子,竟然拿到了武举比试的第三名!而原本的武状元竟然输了他一招!”谢承泽唧唧喳喳道,“不过前世我怎么没听过顾英的名字?你知道吗?”
沈渊慢下了脚步,目光掠过逐渐沉下来的夕阳,落到青年满是疑惑与好奇的脸蛋上,摇了摇头,“不知。”
他只知,前世顾英家所在的县城,在爆发的瘟疫区内。
顾英是有内力的会武之人,身强力壮,若是早些离开瘟疫区,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但,如果没有昭告天下的益州水患题,如果卞阳春等人没有中途投奔顾英家,顾英还会离开顾家吗?
谁也不得而知。
他只知这一世,谢承泽提出的那些防疫措施十分有效,瘟疫并没有爆发开来,都被及时控制住。
思及此,他不禁抬手揉了揉谢承泽的脑袋。
在考院监考的这七天,他难得闲下来,而骤然变得空闲的日子里,他时常想起谢承泽。
想起他熬夜钻研水患的疲惫模样,想起他在寒风中督造冰雕搓红的小脸,想起他坐在龙位旁认真上朝解决朝事,不知不觉便失了神,有什么正在心中飞快地滋生,滴水石穿般的一点点打破他所谓的原则。
不免的,便与东宫那位愈发阴晴不定的太子比对起来,即便心中知晓谁更适合坐在帝位之上,可他心中竟还是生出了一丝偏私。
适合,并不代表一定。
也只是更合适罢了。
如果谢承泽是建帝的血脉便好了。
他如此这般的想着。
“怎么了?”谢承泽抬头看着他。
沈渊注视着青年,良久微微张口,带着一丝破釜沉舟般的语气,“当真……不想当皇帝?”
谢承泽:……
完了,他该不会真有什么反派磁场吧?
还是某种神奇的剧情推动?非要他当反派?
“沈渊!你清醒一点!”谢承泽捧住他的脸颊,使劲儿晃了晃,想把他脑子里的水晃掉,“当皇帝是没有前途的!容易猝死!”
他甚至不知道,既然沈渊都重生了,为何还要把他这个异世界的人拉过来,如果他是被魂香拉过来的,那么他是否还能回到现代?
对于沈渊来说,是前世与今生,可对他来说,这是书中世界,如果剧情走到了结局,他谢承泽是会继续活下去,还是会去世呢?
谢承泽不知道,所以与其坐在龙位上当皇帝操劳一生,他更想四处走走,去见识一下建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