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一时语塞,但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这些规则本就是依照他个人的想法所制定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无他人知晓,也并未对任何人造成不良影响。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墨渊,其实无需多言,我们皆心知肚明你心中所想。白浅是不是与一个人颇为相似。”雪滢轻声说道。
“相似之人?莫不是少绾?”摇光心生疑惑,随即便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仿佛灵光一闪般,他突然明白过来,目光转向墨渊,眼神中充满了不满之色。
东华则若有所思地琢磨着,心想白浅不过是一只狐狸罢了,怎会与少绾扯上关系呢?想必其中必有缘由此时,他饶有兴致地望向墨渊,脸上流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墨渊不禁呆住了,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意识到当初之所以对白浅另眼相待,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那种莫名的亲切感——看着白浅时,总有种似曾相识、想要亲近的冲动。正因如此,他才毅然决定收白浅为徒。
“我没有注意到这些。”墨渊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雪滢,依我看,这一切想必是因为少绾与白浅之间有所牵连,故而才会如此。如此说来,我们或许能够找到少绾的下落了。”东华淡淡地说着。
“少绾”墨渊接连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许久未曾听闻她的消息,仿佛她已彻底消失于世间。尽管他从未主动提及,但在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将她遗忘。她,是他最为思念、最为愧疚且深爱之人——少绾。
“你得知她的消息了?她如今身在何处?”墨渊原本冷峻的面庞上,罕见地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甚至还带着些许急切。
“哼……墨渊啊墨渊,我原以为你已然忘却了少绾,谁料想你竟和她那般亲近,却未能察觉到她的存在。况且,似乎你对你那弟子司音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师徒之情吧。”雪滢满脸鄙夷地嘲讽道。
“雪滢,你再说这些休怪我不客气!”墨渊怒目圆睁,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寒气,仿佛要将周围一切都冻结。
现在看来事实上,雪滢刚才所言很可能无意中戳中了墨渊内心深处那个隐晦的秘密。
“墨渊!”东华眼见气氛愈发紧张,连忙出声劝阻。
“罢了,雪滢,还是将实情道出吧。少绾与白浅究竟有何牵连?”东华语气沉稳地问道。
“哼”一旁的摇光目睹此景,心中不禁对墨渊的行事风格心生厌恶。自她苏醒以来,便一直看不顺眼墨渊的所作所为,此刻见他如此态度,更是替挚友少绾愤愤不平。
雪滢亦不愿再与墨渊多费口舌,因为她深知,对于那些执意不肯醒悟之人,无论怎样劝说都是枉然。
“我曾在白浅体内察觉得到少绾的精纯魂魄气息。少绾实则被封印于白浅的元神之内,代其承受所有恶果。”雪滢直言不讳地道出真相。
“怎么会这样?少绾怎么会在白浅身上?白止也太卑鄙了!”摇光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她心中十分清楚,此事必定是白止所为,但让她想不通的是,当初少绾魂归四海八荒后便杳无踪迹,她们苦苦寻觅许久都未能发现其下落,如今却为何出现在白浅身上?
“少绾虽为魔族始祖,但她当年为了阻止天魔大战、保护人界安宁,不惜以自身躯体填补天道空缺,此等善举可谓功高盖世。天道有好生之德,自然会赐予少绾转世重生的机缘。况且常言道:‘天道四九,大衍五十,遁其一’,这其中的‘一’想必就是少绾的生路所在啊!”雪滢皱着眉头分析道。
“我们苦寻良久,始终未曾察觉到少绾的气息,那就说明她的气息遭到了某种力量的阻碍或抑制。”东华冷静地推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