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头才是我辈楷模,有钱就花在娘们肚皮上,说什么也不上赌桌。”
“上赌桌怎么了。上赌桌至少不伤身体,陈头是又伤钱又伤身。”
“就是!赌钱只伤钱,换陈头的活法又伤钱又伤身。”
“滚!我身体好得很,伤个屁!”陈观楼挥舞着水火棍,将一群凑热闹的狱卒赶跑了。
见钱富贵还凑在跟前没走,他眼一瞪,“你看什么看?没事干吗?”
钱富贵嘿嘿一笑,“陈头,什么时候带我们去醉香楼?好长时间没去了。”
“你自己不会去?”
“没钱。”
“钱去哪呢?”
“被家里的母老虎搜刮得一干二净。”
“该!”
陈观楼想了想,又说道:“等忙完这一阵,我请大家吃饭喝酒。”
“醉香楼吗?”
“美不死你!”
“我就知道陈头最大方。陈头放心,牢里有我们看着,保证出不了差错。”
“那还不赶紧滚!”
时间稳稳当当往前走。
一夜暴雨,天牢又进了水,好在问题不大。
陈观楼检查四周,确定没问题,然后下天牢,随口问身边的狱卒,“牢房里一切正常吧。有感冒发烧的,记得隔离,以防发生疫病。”
“启禀陈头,发烧的没有,不过有几个上吐下泻。”
“都有谁?这事怎么不早说,请医官了没?”
“医官看了,说是肚子受了凉,没什么大碍。开了药就走了。”
陈观楼顿时放心下来,只是肚皮受凉,想来问题不大。
病患名单里面有刘道闻。
还有半个月就要上刑场,他可不希望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
借着巡视的机会,他来到刘道闻的牢门前查看,“老刘,吃了药有没有好一点?”
刘道闻躺在床板上,脸色青白清白,浑身有气无力,说话的嗓门都显得虚弱,“多谢陈头关心,死不了。”
“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还逞能,一口气要三个美妾,撑不死你。瞧瞧,身子骨被掏空后,就是这个下场。稍微受点凉,就上吐下泻。你这情况,我问了,没个天好不了。”
刘道闻罕见的没有替自己辩解,“都是快死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是你说的,趁着最后时间疯狂一把,我疯狂了,也满足了。”
“你能这么想就行。好生养身体,按时服药。虽说时日不多,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你说对吧。”陈观楼如此说道。
刘道闻面无表情,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虚弱地挥挥手,他要歇着,说话都成了体力活。
陈观楼叮嘱狱卒多看着点,伺候好老刘。好歹将人全须全尾送上刑场。
本以为吃了药病情会逐渐好转,却没想到,一夜过去,病情急转直下,刘道闻气若游丝,就剩下一口气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