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拦住了?”
“没有公文,不走程序,空口提人。换你你能答应?”
“那肯定不能答应。”卢大头连连摇头,“除非上面有人作保,比如雷狱丞。”
做梦吧!
雷狱丞平日都不来天牢办差,还指望他作保。雷狱丞只要钱,其他一概不要。目标明确粗暴。反正,以他的出身,又是文盲身份,凡是没正经读过书的人在读书人眼里就是文盲,肯定升不上去。既如此,不如一门心思捞钱,捞够了,过两年换个地方继续当个诸如狱丞之类的职务,继续捞钱。
“你不担心得罪六扇门?”卢大头好奇问道。
陈观楼冷哼一声,“天牢跟六扇门是兄弟单位,而非上下级。六扇门还管不到天牢头上,凭什么就得低他们一头。你们啊,外人说我们狱卒低贱,你们就真当自己低贱,任由六扇门予取予求。能不能争点气?”
“瞧你说的,谁不想争气啊!也得有那个条件,对吧。我们狱卒,本就是一群……”
陈观楼果断打断对方的话。
他面色一沉,不满地说道:“别说了,别污染我耳朵。你们自认低贱,我可不认。都是吃公家饭,谁比谁高贵啊。钱也没少挣,干什么一副心虚的样子。
六扇门的番子再厉害,他也干不了狱卒的活。狱卒这份苦,这份累,付出这么多,凭什么还要被人轻贱。外人轻贱就算了,关键你们自己还轻贱自己,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真是服了你们。”
卢大头当即就叫嚷起来,他不服啊!
他辩解道:“我的陈大哥,陈狱吏,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天牢上下几百口子人,也就你正经读过书,外加雷狱丞身边的朱师爷。狱卒本就是一群粗人糙汉烂赌鬼,眼里只有钱。也就是你,稍稍微提升了一下狱卒的形象。
这都几年了,其实好多人依旧想不通你好好的,又是背靠侯府,为啥会想不开来干狱卒这份低贱的差事。
你说吃公家饭,话是没错,可是朝廷不认啊。朝廷可不会认为我们是吃公家饭的人,我们就是一群随时可以掉脑袋的牛马,地位甚至不如牢房里面的犯人。
还有啊,吃公家饭这话你以后别说了,要是传到朝中朝臣的耳中,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当官的都自视甚高,狱卒跟当官的一起吃公家饭,人家听了,会认为这是羞辱。羞辱,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