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你两句难道不应该吗?本官堂堂三品朝臣,部堂高官,斥责你两句,你听着就好。竟然发起脾气,还想撂挑子不干。成何体统。”
这个示弱,示得有点尴尬还有点不自然。
陈观楼略显诧异。
万万没想到,孙侍郎也是能屈能伸,竟然对他一个小小的狱吏示弱。难得啊!
罢了罢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先给我批个条子。”
“本官批不了。本官主管刑案,像是这类后勤事情你得找武大人,他是右侍郎,这些都归他管。我不能插手他的事,这是规矩。”
陈观楼:……
他跟武大人别说没交情,甚至都没见过面,没说过话。他算哪个台面的人物,哪有本事让武大人批条子。
“我不认识武大人。烦请孙大人帮帮忙,能否问武大人批个条子。”
“真不行。武大人脾气……反正肯定不会冒着得罪公主府的风险,给你批条子。纵然是本官出面也没用。这一点刑部上下所有人都很清楚,你若是不信,你找熟人打听打听就知道真假。”
“言下之意,刑部这边走不通。”
“真走不通。你还是自行想办法吧。只要公主府那边点了头,刑部这边立马勾划。既然味道已经出来了,你更应该抓紧。听钦天监的人说,过几天有可能会升温。”
升温!
要命啦!
“你们刑部是真不怕天牢闹疫病啊!”
“大冬天的闹疫病,想来是可以控制的。所以大家都不怕。”
言下之意,真要闹疫病,直接将天牢大门一锁,不许任何人进出,让天牢内部所有人自生自灭。
够狠毒的。
陈观楼空手而归,直接下了大牢,找到谢长陵,说明来意。
“你是说苏子实?”
苏客卿大名苏子实。
“正是此人。蒋芳修同他有仇,如今姓蒋的死了,公主府那边迟迟不发话,刑部不敢勾划,尸体就只能一直停放在天牢停尸房。你闻到味道了吧。这么下去,迟早爆发疫病。到时候天牢从外面一锁,大家都得死。”
谢长陵闻言笑了起来,“还真是刑部的一贯作风,解决不了问题,就来个死光光。本官同苏子实,昔日的确是同僚。对于他的学问,本官是佩服的。那样的身世,那样的环境能学出来,才智过人。只可惜运道不行,年幼遭逢大难,成年后再次遭逢大难。”
“那你能和苏子实联系吗?能否让他通融一二,无论什么恩怨,蒋芳修已经死了。”
“联系他没问题,但他愿不愿意给本官一个面子就说不准了。当年他遭逢大难,本官并未出手相助。若是他记恨在心,那可是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