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重新制定规则的话,就只能想开点,试着抓住规则的漏洞。
“反正你不支持我离开锦衣卫。”
“嗯,如果你非要离开的话,也不是不行。要是没出路,你可以来天牢。”
“当狱卒?”
“当狱卒太屈才了。你可以当个教谕,替我管教那帮狱卒。天牢的狱卒实在是太烂太荒唐,我呢,其实不太想做这些琐碎的事情。”
“天牢有教谕这个职位吗?”
“以前没有,你来了后就有。”陈观楼冲他笑笑,示意他放心。
齐无休张张嘴,“不知不觉,你在天牢已经可以随便安排人,真厉害。”
陈观楼哈哈一笑,“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在锦衣卫,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不行的。锦衣卫跟天牢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衙门。想要往上爬,除了背景,最重要的就是取得陛下的信任,完全不打折扣的执行陛下的命令。我显然做不到。”
“未必要做指挥使。”陈观楼劝他,“做个百户千户也不错。如果能调到外地担任千户大人,那才潇洒。”
齐无休一时间沉默下来。
陈观楼看似没野心,可他主意很大,很正,他不在乎虚名只要实权。本质上其实是个有野心的人。
齐无休看起来是个积极向上往上爬的人,其实野心并没有那么大。很多时候更在乎虚名而非实权。
观念的不同,造成了两人完全不同的做事风格。
陈观楼只要实实在在看得见的好处,名不名的无所谓。所以,那些画饼的,许诺的,在他面前全都铩羽而归。
妄想靠画饼白嫖,有多远滚多远。
反过来,齐无休就吃画饼,许诺这一套。眼前的利益可以放弃,只求一个设想中的未来。
一个是大润发杀鱼十年的冷硬心肠,一个还是热血青年画一张饼就能骗走。
齐无休一口酒灌入喉咙,嗓子眼火辣辣的。
他微蹙眉头,“被你这么一说,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离开锦衣卫。”
陈观楼趁机劝道:“既然还没想清楚,那就继续想。先干着吧,这都年底了,离着过年没多长时间。好歹将年终奖拿到手,过年不至于手头拮据,叫旁人笑话。”